白香染定定地看着梅争,好一会儿,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然后直起身,吻上他的唇。
梅争愕然,浑身血脉瞬间沸腾,如果不是骆子衡在场,他很难保证自己能忍着不动。
骆子衡清咳了一声,站起身要走。
白香染却放开了梅争,说道:“兄长,把神牌还给我。”
“哦。”骆子衡一扬手,将神牌丢给她,而后问道:“义妹,能否告诉我,为何用‘还’这个字?”
白香染用手指摩挲着神牌,答道:“这是我的,我曾是大秦公主。”
骆子衡点了点头:“那上面也没刻什么特别的内容,梅争说得对,咱们现在修炼的术法,似乎就是以它为源。”
白香染说道:“以我之血,系我之魂,生生世世,永为羁绊。兄长,这是我在神牌上下的咒,是血咒吗?”
骆子衡答道:“以血为媒的咒术有很多种,都可以统称为血咒,但你这种跟梅争中的那种,明显是不同的。”
“你的是为了与某一个物件产生联系和羁绊,他那个是封经锁脉,根本就是两回事。”
白香染沉默,眼中满是失望。
骆子衡又说道:“不对呀,你是大秦公主,为什么能看到柔然国的事?”
“而且,你是在神牌上下的血咒,为什么却是触碰神女像昏睡?”
白香染答道:“我也是柔然的公主,神女像上也下了血咒。”
骆子衡呵呵一笑:“你的命还挺不错的,总能做公主。”
白香染冷淡地说道:“两次都是亡国,都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杀了,这也叫不错?”
骆子衡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清咳了一声,说道:“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梅争也是分外尴尬,此时她还在他怀里,感觉浑身僵硬。
“那个……你……你怎么没昏睡?”
白香染微笑:“应该是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就不用昏睡了。”
“嗯……起来活动活动吧。”
“嗯。”白香染答应,把神牌掖进腰带里,站了起来,也不敢看梅争,面向无人处舒展筋骨。
刚才太冲动了,这会儿感觉格外别扭,他也没个回应,真是的……
梅争心烦意乱,心里的火被她点,怎么都熄不灭,这还怎么修炼?
转回身,看到她举着双臂,左右晃动着腰肢,而骆子衡也不见人影。
梅争一把扯住她肩头,有些粗暴地将她扳转过来。
“哎?嗯!”
梅争抱紧了她,含住她的嘴唇。
白香染张大了眼睛,慢慢地,手臂落在他的脖子上,眼睛也闭上了。
骆子衡坐在远处的一个斜坡下方,他能看见两人,但两人看不见他。
“现在的年轻人,太豪放了。”
数千里之外,景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杜芊芊哀求:“小璎,你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你想干什么,你倒是说呀。”
“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狗皇帝,再杀了龙玉阳,你陪我去吗?”
“那不成。”
景璎不再说话,继续踱步。
杜芊芊说她:“你干嘛这么烦躁呢?师母不会答应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