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一直以为,给自己下套的是身边的人,但未曾想到,这人会牵连甚远,甚至是从汴梁朝堂上来的。
无奈叹了口气,石安刚将信笺交还给赵世臣,便听到营帐外武松在大声叫嚣。
“二郎醒的还真是时候。”
石安向赵世臣告辞离去,毕竟赵世臣只是听令行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听了谁的命令,石安也不好再继续问难他。
出得账外,武松已经被大量士兵围在了中间,却依旧有万夫莫敌的气势。
“石大人,我为何会在此?”
看到石安后,武松急声询问。
石安转了转眼珠,摸着鼻头笑道:“二郎,是你赖上了我,说要和我一起来军营里见识见识。”
“怎地,你不记得了?”
武松皱眉挠头,想了想道:“我真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许是醉酒遗忘了吧。”
这时赵世臣也赶了出来,下令给石安和武松放行,任由他二人离开。
离开军营,半途之上,武松突然一拍脑门道:“这地方,我差点儿就来过了。”
他这话让石安疑惑,问他什么叫‘差一点儿’?
武松开口解释:“当初还没把濮州城打下来的时候,军师吴用曾交给我一个任务。”
“偷袭赵世臣的军营!”
“我当时带了一些兄弟,趁黑摸到了这附近,但还未来及袭营,就被一群穿着黄金铠甲的骑兵看到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和他们交手,那些骑兵的武力不差,虽然最后还是被我斩杀,但时间拖的太久,军营里有人出来救援,我只好先带着兄弟们回去了。”
“再然后,濮州城也被打下来了,我回去的路上,还顺手把你给抓了。”
说到这里,武松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按宋大哥常说的话,咱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啊。”
石安挤出笑脸附和了几句,心中暗道自己一次次落入险境,似乎并不只是运气太差。
一步步出现危机,都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暗中推动。
“得想想办法,尽快打探到汴梁那边消息!”
石安呢喃低语,但这事儿着实有些难办。
这几日有不少梁山好汉去了汴梁,但以他们的能耐,打探些市井流言还算容易,但要是上升到了官场,尤其是到了六部那种等级,就难以再去打探了。
而且从军营出来之后,石安心中就一直纠结。
暗中坑害自己的人,究竟有没有可能是父亲,他真的不敢妄下判断。
甚至于,他已经后悔让戴宗去给石侍郎送信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濮州城,回到暂住的城主府大门前,石安杂乱的心绪才暂时压了下去。
这并不是他自己心里强大善于调节,而是城主府前竟然又一次被大量百姓围堵起来。
“石大人,有个小娘子在门口坐着,那些人似乎都是来看她的。”
武松直接在板车上站了起来,而且他本就人高马大,将内部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石安略有好奇,疑声道:“一个女人?”
“现在哪个女人敢堵城主府的大门?你看没看清,是不是孙二娘扈三娘之流?”
武松摇头说绝对不是,自己不至于连结拜的妹子都认不出来。
说话间,武松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就将石安拦腰抱起,让他亲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