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结了,许朝盈也做好了会发生一切的准备。
薄司宴对上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平静的心湖好像投进一颗小石子。
湖面荡起波纹,又很快归于平静。
他与她对视,“不用,我们只需要对外维持夫妻关系的假象,同时彼此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薄司宴提了几条,都是许朝盈想表达的。
她举双手赞同,两人在昨天已经签过关于离婚后金钱方面互不牵扯的合约。
她当场按照薄司宴说的用手机打了份电子版,把新条约补充进去,找地方打印两份。
双方签完字,法律生效,两人一人一份拿在手。
许朝盈将a纸折好放进包,朝薄司宴微笑,“薄先生,这一个月内,我也会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十分诚挚地说道:“对于这两天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再次真心地向你道歉,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薄司宴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平时向他点头哈腰鞠躬的人不少。
可都没有像许朝盈此时这样,仅仅只是微微低头的道歉,就让他心里发堵,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薄司宴压下心头的不舒适感,道:“这一个月内我们的婚姻还在存续期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母亲那边还需要我打配合的地方,你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配合。”
许朝盈唇角上扬:“那就先说声谢谢了,我还要去处理花店的事,得先走了。”
许朝盈朝薄司宴挥挥手,转身就朝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薄司宴目送许朝盈的身影走了十来米远,才收回视线,上车离开。
……
许朝盈和薄司宴分开,就直奔花店。
饶是她昨天特意跑回来一趟拿卡,却没时间整理和收拾,此时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许朝盈还是觉得窒息。
有那样的妈,谁不窒息?
小时候赵春花拿棍子打她,许招娣护着她,姐妹俩抱在一起挨打时,她还会问:“姐姐,为什么我们的妈妈不爱我们?”
姐姐那时候回答不出来,只能抱着她哭。
而现在,她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了。
有那力气去问为什么,不如攒起精神应对,反抗!
许朝盈把花店门打开,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收拾,刚把地拖完,打算把挂在门外的吊篮和摆出去的花浇浇水,拎着水壶刚踏出门槛,停在马路对面的出租车上,就下来个男人。
正是赵春花千方百计也要把她“嫁”过去的二婚家暴男刘晓军。
这极品玩意儿怎么来店里了?他怎么知道地址的?转念就想到了她那个不省心的妈!花店地址肯定是她妈给人的,许朝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摸出手机,给她妈打电话。
电话接通,许朝盈直接就问,“你把我花店地址给刘晓军了?”
“啊??啊??死丫头你说啥呢?我信号不好!”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