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许朝盈手中首饰盒,示意她伸手。
薄司宴托着她的手放在腿上,低头系卡扣。
卡扣设计得很小,他尝试了好几次,也没有系好。
许朝盈屏住呼吸,手腕处的皮肤被薄司宴的手指反复触碰,有些发痒。
薄司宴低头专注系手链,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突然,他抬起头,许朝盈与他四目相对,脸颊一烫,慌忙缩回视线。
“好了。”
许朝盈抬起手腕,银饰手链挂在腕间,细细的银质流苏在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薄奶奶问起薄珩在国外生活的细节,薄司宴时不时搭上两句。
许朝盈插不上话,安静地坐在一旁。
好在无聊的时间没有等太久,屋门被叩响,又进来两个高高瘦瘦,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男生的男生。
冷清的别墅一瞬间变得热闹起来,薄奶奶热情介绍薄司宴的两个堂弟。
一瞬间,许朝盈成了人群焦点。
“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
“你好你好。”
“嫂子好漂亮,看起来比我还小,你还在上学吗?”
“我已经毕业了。”
“嫂子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开花店。”
“开花店好呀,嫂子,你把花店地址告诉我,回头我和朋友有需要,就去照顾你的生意……”
两个堂弟一人一语,热情似火。
许朝盈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好在薄川从楼上下来,几人又聊起画展的事。
她暗中舒了口气,旁听他们聊天,话题一转不知道怎么聊到国际经济。
她插不上话,干站在一旁,无措中带了几分尴尬。
薄司宴始终留意着许朝盈,见她一直低着头搓衣角,微微蹙了下眉。
他刚想说话,堂弟薄越就笑着看向许朝盈,笑容灿烂地问道,“嫂子,你大学是在哪儿读的呀?”
许朝盈还在出神,胳膊突然被轻轻撞了一下。
薄司宴低声提醒,“我堂弟在问你话呢。”
他复述了一遍问题,许朝盈连忙道,“蓉城园艺大学。”
堂弟低声重复了一遍,眼底浮现出几分疑惑。
许朝盈轻咬下唇,她读的学校不算出名,比不得他们刚刚谈论的国际高校。
“嫂子,园艺学校都学些什么呀?”
“就植物育种栽培,繁殖养护什么的。”
薄奶奶拿起茶几上的长寿花盆栽,语气中藏不住的骄傲,“瞧这个,盈盈培育的,市面仅此一份。”
薄珩不吝称赞,“好看。”
薄川附和点头,两个堂弟也格外捧场,夸得许朝盈脸越来越红。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因为一件小事这么夸过她。
众人将话题引到园林建筑上,许多问题涉及许朝盈的知识盲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报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