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内,薄司宴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小丫头站在后方突然不动了,他满腹疑惑,奈何后脑勺没有长眼睛。
短暂等待过后,他突然挺身坐起来。
许朝盈吓一跳,发出短促尖叫,后退两步绊倒在床上。
她紧紧捂住嘴巴,以免声音从指缝溜出。
卧室大灯骤然打开,许朝盈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仍心有余悸,“你要吓死我啊!”
薄司宴面色凝重,抱着胳膊远远靠墙站着。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设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小丫头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云南白药的喷雾,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薄司宴看了眼房间布局,这才注意到,刚刚他背对着床,却面朝一个柜子,柜子上方放着一些杂物。
小丫头刚刚一直停留在他身后,原来是在越过他伸手够东西。
他讪讪开口,“你刚刚在拿喷雾?”
她心脏病快要被他吓出来!
许朝盈抚着胸口,气恼道,“不然呢!”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叫了呀!我还想问你呢,你醒着干嘛不出声!”
薄司宴语塞,这很难和小丫头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以为……她想对他图谋不轨。
薄司宴没说话,许朝盈透过他表情微妙的变化猜出大半。
她双目睁大,“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吧?!”
“这很难说。”
房间内旖旎的气氛逐渐消散,许朝盈被他气笑。
“拜托,要害怕也应该是我害怕好吧?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她低声哼道,“你放心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站我跟前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承认,之前确实对薄司宴犯过花痴,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何一个大帅哥摆在眼前,她都会平等的喜欢,但那种喜欢,纯粹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欣赏,无关男女之情。
薄司宴表情瞬间变得精彩,小丫头是头一次对他做出这种评价的女人。
他不敢置信,又有些中伤。
正如她刚刚承诺的,许朝盈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逗留太久,她正摇晃喷雾,往脚踝处喷。
薄司宴深呼吸,压抑住起伏的心绪。
他轻咳一声,开口缓解尴尬,“你的扭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许朝盈抬腿给他看了看,“估计再喷几次药,肿的地方就能完全消下去了。”
“那就好。”
闹了一个大乌龙,薄司宴屈指尴尬地碰了下鼻尖。
许朝盈吃一堑长一智,没再把云南白药喷雾放回原处。
她迎着薄司宴的视线把它放在床头,扭头道,“薄先生,我要休息了,你既然站着,麻烦关一下灯呗。”
“好。”
房间内重新归于黑暗,薄司宴无声舒了口气。
经过刚刚的惊吓,屋内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许朝盈睡眠质量好,头沾到枕头没多久,没一会儿就睡着。
薄司宴侧身躺在地上,听到小丫头平缓的呼吸,却怎么也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