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特务，地下室，装着朱蒂涂鸦作品的箱子。
“对表确认！”老特务伸出胳膊。
凯伸出左手，露出手腕上的全时空刻度腕表。
“卡丘空间时间一致。”老特务说道。
凯转头看那个带着穿衣镜的衣柜，去看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米八五身高的19岁凯。
“15秒的人工计时折算时间，对应这边是5分钟，你自己也卡着点时间点！”老特务嘱咐道。
“是有啥大事？感觉现在你状态不对啊大叔，见面有点频繁吧好像！怎么开始冒险了呢？”凯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和疑惑。
老特务摆摆手，说道：“那个先不用浪费时间说了，暂时还没啥大不了的！先说你这边面临的情况吧！是不是数据里有些内容检索不到，有些只有标题却打不开内容？”
凯点头，问道：“对啊，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BUG修复了吗？”
“哼哼！”老特务冷笑道：“这不是什么BUG！这是敏感信息设置了追踪感应器！我设置了能识别和绕过它们的电子狗，然后他们又升级了，呵呵！就是这个意思！”
凯哑然失笑，居然这种猫捉老鼠的电子对抗把戏，在这个系统里面也有啊！真是，无处不江湖啊！
五分钟时间很短，老特务通过他的设备，把很多系统设置了追踪感应装置的信息，进行安全处理然后再发到凯查阅存储。
虽然老特务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但是凯还是能够感受到紧张的空气。
连内部信息都试图屏蔽和重置，这说明这个系统内部的争斗和分歧，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激烈的程度了！
“设置感应装备的关键点，我都做了标记了！你记得后面在折叠通道里调取数据的时候，避开使用这些关键词。”老特务嘱咐道：“赶快下载和记忆吧，我看情况应该能在上一层拖延个几秒钟！”
（二）
被屏蔽的其中一项内容，居然是凯为斯皮茨复出所设计的“娱乐化商业包装方案”，凯也搞不清，这个内容有什么需要敏感和屏蔽的！
在凯的这个方案里，把“飞鱼复出”和“神奇教练的秘密武器”当成是两个超级符号，通过福克斯电视网和《天才发现计划》节目，给斯皮茨和康西尔曼这两位“过气大咖”做了“为科学献身”的人设。
《天才发现计划》的定位，本来就是基于科学尤其是未来科技的娱乐节目，所以说这种整合，一下子就形成了热议话题。
整套训练方案中，总计包括了大概有200多项尚未应用于商业化的最新科技专利，从基地设施、作训器材、可穿戴电子监测设备，等等。
在康西尔曼教授训练方案中，凯还计划逐步增加更多的内容，包括有“1800米到200米阶梯式高原训练”、“2200米食宿和1800米训练的高住低练”、“高科技连体泳衣”等等。
那都是21世纪以后的科研成果了，康西尔曼教授那个时代，硬件条件和数据智能都还不够成熟，支撑不了这样的研究。
现在这个项目的启动，当然是获得了索尔克生物研究所的基础研究基金和应用项目基金的资助，为项目提供启动资金。
至于斯皮茨，凯说服了他，让他从原计划的“封闭式训练”改成“全数据公开”，将他的全部训练进行图像采集和数据采集。
那都是第二阶段了，时间暂定在1990年的年底。
这也是为什么斯皮茨和康西尔曼对于“第二阶段”充满了关心。
再往后面，整个产业链肯定是还有延伸，这200多项科研成果的产业化，初期将会通过温蒂的“大学生创业平台”寻求全美国的高校团队申报对接，当然这个阶段的创业团队孵化、idea产生和商业模式涌现，都只是一个中继，后面还需要有实力的科技企业接棒。
后面的这一棒，就委托给了与凯有关的“信心”基金，到这个阶段，才算是可以进行风险投资，以及面向公众进行资金募集。
最为关键的是，凯的方案中，把基于两位大咖的这个训练计划，在添加进来了科技要素和产业化路径之后，顺手包装成了一个娱乐节目！这当然也是福克斯电视网和《天才发现计划》节目从最开始给两位“过气大咖”设定成“科学献身者”的意义。
主角确定，剧情确定，然后凯还邀请了大量的“商演嘉宾”和“未来之星”，分阶段参与到这个训练计划中的“内训邀请赛”，很显然这就是要通过当红体育明星的流量来带动人气。
（三）
“商演嘉宾？未来之星？”凯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把科技和商业元素糅合起来，娱乐化，好像这有点像我的手笔。”
老特务说道：“要不然呢？你以为是我弄的啊，谢谢你了小川，我可没你这个本事，我就是个对危险感知比较灵敏的卧底而已！”
凯一边琢磨着，一边用手指头画着圈，像是问老特务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人类基因组计划是个大圈圈，然后索尔克生物研究所是这个切入点，也是个数据搜集器！”
按照数据内容显示，仅仅是人类生理和运动极限的基因研究，探索基金通过索尔克生物研究所，在1989年底的时候，就已经对接全美50多个顶级大学的200多个专业，以及全球范围内20多项运动项目的100多名顶尖运动员和教练员团队。
凯停顿了一下，看着老特务，问道：“那所以说，这些个篮球、长跑、游泳什么的，甚至是《天才发现计划》，其实都是为了研究并且获得，这些具有运动天赋人群的，基因序列？”
老特务摊了摊手，说道：“小川，用你的话说，这些都太复杂了！虽然我是你的副本教官，还是你的大数据，但是你具体的决策方向，我是不会干涉的！而且坦白说吧，我其实就是个卧底而已，在暗处提心吊胆过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任务完成调回到二线做内勤......”
叹了口气，老特务拍着凯的肩膀说道：“小川啊！所以说你折腾的这些事情，复杂也好简单也罢，省心也好闹心也罢！呵呵，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我怎么可能设计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来呢？真是岂有此理！”凯百思不得其解地挠挠头皮。
正在凯嘟嘟囔囔想不通的时候，地下室的灯突然灭了，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不可能！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嘛！”一个中年男子语重心长地拍拍凯的肩膀。
还是老特务的声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