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如故很快见到了南宫彦青。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现在,此刻,她根本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这个社会渣滓好吗。
然而就在一刻钟前——
“流云,本宫的秋花醉呢?”南宫彦青的声音远远传来,却是来寻酒的,还是专门从他院子里过来的。
院里头不会提供酒,南宫彦青却喜小酌一口,尤其是他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带倒是可以,院里只禁烈酒,果酒和花酒一概不管。
彼时栎阳如故正送流云出门,转身的刹那,刚好与南宫彦青遥遥相望。四目相对,尴尬万分。
南宫彦青是打量玩具一样的眼神,栎阳如故是隐忍着厌恶。只对视了一眼,就错开目光。
现在还动不了手,南宫彦青的警惕性很高。
“我那儿刚好还有一坛春风笑,今日无事,太子殿下可有兴趣一道品一品?”栎阳如故想的是和他打好关系,等熟络了,下手便方便得多了。
只因南宫彦青的出现,终于让她解了之前的疑惑。
那个在院门口打脸黄牙的高手、那个在入学测试中害她出丑堵她出路的人,八成是他。
栎阳如故体会过他的手段,便也愈发确信自己在短时间内,达不到能伤他的高度。只能另想他法。
“你会这么好心?”
栎阳如故笑,“若不是有求于你,自然不会。”
南宫彦青发出一声轻笑,算是应了她的约。行知院的风光很好,就在他们住的外边,还有一座碧色的石亭,夏日乘凉的好去处。
冬春就有些冷了,两人去了南宫彦青的院子里。他身为太子,自有优待,似乎连南宫彦青的宅院都比别人的修得要气派。
放着这么好的地方不用,岂不浪费?
两人不作思量,都想到了一块儿。于是栎阳如故佯装回屋拿酒,结果南宫彦青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栎阳如故没站稳,直直摔在了地上。
其实不是她没有站稳,只是她这一双腿还未好全,一直靠着其中一只伤势较轻的强撑着。
南宫舒青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她的性命,见她走路姿势奇怪,好半天都挪动不了多少距离,便派了人一路搀扶她到这里。
也就是进了院子,她才自个儿走了两步。
“抱歉。”
“呵呵。”
正常人重心不稳的时候,都会想尽办法保持自己的重心,而栎阳如故没有。南宫彦青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终于多了几分歉疚,“我忘了你……”
我忘了,而不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