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头七,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江晴按规矩要守孝三年,但是杨家觉得马克毕竟不是她亲爹,答应给三个月的期限,所以江晴的“危机”暂时得以解除。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
江晴深深地感受到了这句话对女性的恶意。这些日子,总有想来逗戏调笑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妇之夫,也包括马三儿。
即便马三儿不来挑衅,江晴也要找他要回那五百钱。这一天,马三儿又借故经过:“哟,大侄女在家呢,我找你娘借锄头!”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马三儿穿了一身新衣服,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一脸猥琐,只拿眼睛大胆地往江晴身上瞟。
江晴拿了短棒拦住人,桃花眼冷魅惑人:“滚!”短棒是马甲做给他自己的。江晴觉得趁手,便要了过来。
马三儿怀疑自己看错了,不得不收住长了草的心思,拽着短棒:“你以为我是胖寡妇?小妮子,十个你都抵不过我一个手指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江晴嘴角抽了抽,也不答话,抬脚踹向马三儿的要害部位,稳准狠,干净利落。
马三儿“嗷”一嗓子,捂着要害部位蹲了下去。
男人和女人天生力气不对等,江晴不会傻到与他比力气,要的就是偷袭。
马三儿长得五大三粗,一脸老实相,即便是他媳妇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何况外人?所以,虽然他骚扰了柳眉很多次,别人都觉得是柳眉的错。
这次,马三儿露出本来面目,从老实脸变成扭曲骇人的魔鬼脸,一股杀意从他心里透到脸上,化作毒蛇向江晴咬来。
江晴皱眉,挥着短棒砸向他的脸。马三儿一偏头,觉得自己能躲过去。事实上,他的确躲了过去,但是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因为江晴在鞋底贴了锯齿,趁他不备狠狠地踩上去,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碾着马三儿的脚。江晴力气虽小,可是反应灵活,因大意而失了先机的马三儿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这些不过在一瞬间发生,江晴随后跳出老远,让出地方大叫:“马甲,上!”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被迅速打开,马甲应了一声出来,将一桶泔水泼在马三儿身上,随后又躲进屋里关上门。
江晴和马甲练了很多遍,曾经还商量过要泼屎尿,不过被江晴否定了。华夏系统建议泼毛毛虫,因为它最怕毛毛虫。但是一想到密密麻麻的毛毛虫,江晴脸都绿了。
马三儿低头看了一眼,崭新的衣服瞬间湿了个透,不由得大怒,冲着江晴就踢了过去,谁知扯到疼痛部位,“哎哟”一声,立马又弯着腰捂住要害部位。
“小野种……”马三儿憋了半天,疼痛感让他根本没有力气骂人。
江晴扯起嘴角,拿起短棒戳了戳马三儿的脸。
马三儿灵机一动,趴在地上装死,心想敲诈江晴几两银子,谁知江晴转身进屋了、进屋了?
这小野种就不怕他报复?
突然一个纸卷儿飞到马三儿眼前,没有原由的,他突然怕了起来,不敢打开看。
“我劝你最好看一看,否则,你会失去一切!”
江晴软糯的声音带着几丝慵懒的气息,漫不经心的口气教人不敢不信。
马三儿啐了一口,仍旧趴在地上,打开纸卷儿一瞧,一瞬间豆大的汗顺着他的黑脸淌下来,滴到毛边儿纸上。
上面写着他和胖寡妇的事情,就好像有人在旁边一样,时间地点倒在其次,他和胖寡妇说的私密话丝毫不差,简直比他知道的都要详细,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堆。
马三儿想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