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拿着小瓷偶反复看,又摇了摇,听里头好似有东西轻撞的声响。
里头有东西!
长安好奇里头装了什么,竟然这么沉,摆弄一会儿后,发现底座是个蜡封。
抠掉蜡封,一只黄灿灿的小金锭子掉了出来。
长安有点傻眼,但没有立时跑去交给叔叔婶婶瞧。
她拿着金锭子端详很久,才将其重新塞进瓷娃娃肚子里。
将这些玩具与手镯重新包好,拿去房内收起来。
出来时,就听婶婶叫自己。
最近一段日子,一家人连澡都不洗,每次只能随便沾点水擦一擦,洗脸水也是三人轮流用,洗过后水都是黑乎乎的。
看样子真的打不出水了。
长安揉揉眼,让叔叔抱自己回去穿鞋。
他怕别人知道自家有水后,全部纷涌而来,到时候反而让自家没水吃。
宋三顺随口编个谎话:“是上回在族长大伯家打的,一直省着没用完。”
长安望望三叔,又看看婶婶,推了推放在小桌上的瓷娃娃,神秘兮兮道:“叔叔,娃娃里头有东西哦。”
幸好继母一家都去县城了,不然今日这些东西与信件还得落进继母手中。
“走,叔叔带你去看看!”宋三顺抱着小侄女往后院跑。
宋三顺将金锭子交给妻子:“这是长安的,你将它与那些钱放一处,以后给长安做嫁妆。”
“你看看就知道啦。”长安嘿嘿直乐。
宋三顺将瓷娃娃拿起,只听啪嗒一声,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掉了下来。
共五菜一汤,都用大盘盛,看起来相当丰盛,可惜没酒,不然就更完美。
关上门,夫妻俩又开始挖地窖。
临走前,还给马儿喂了点草,饮饱了水,又将随身带的水囊灌满水。
但凡家里来客,女人与孩子是不能上桌的,吴氏怕小侄女吃不到鸡肉,只得提前夹两块给她。
张某笑了笑,催马离开。
这么想着,长安渐渐睡熟。
张某回味着宋家的饭菜,终没舍得推脱,接下几个大萝卜。
爹爹没死,太好了,自己还把小珠珠带给了他。
另一只大锅里还煮着香喷喷的糙米饭,大米的清香味飘满整间灶屋。
自己要快点长大呀,以后就能帮婶婶做饭了。
吴氏烧了一只鸡,里头加了一些萝卜块。
长安抱着碗坐到小桌旁,边吃鸡肉边看婶婶忙活。
吴氏笑着拿来一个破盆,盛了满满一下水放到小鸡小鹅面前。“快喝吧,以后咱家不缺水了。”
将水桶拎过来,解了绳扣,长安就见婶婶直接用手掬起一捧喝下。
长安一瞧那水混着泥浆,不由急了,指着小鹅说:“舀水给鹅鹅喝。”
目送大马走远,宋三顺抱着小侄女正准备回家,宋老六忽然问:“三顺,你家是在哪里打的水啊,怎么这么清?”
吴氏跟在丈夫身后,语气轻快地问:“咱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
他之前跟客人说话,喝了好几盏茶水,即便那茶煮了竹叶心也依然清澈透亮,喝进嘴里非常的清爽甘甜,不像自家的水,又混又稠又涩,还带着淡淡的鱼腥气,非常难喝。
宋三顺沉思一会儿,说:“暂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