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庭并未理会,而是抱起酒坛开始喝酒。
“该醉的时候不醉,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送酒的人悠悠地说道。
柳满庭摇了摇头,说道:“该清醒的时候不清醒,这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作为一个剑客浪子,爱喝酒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送酒的人继续说道。
柳满庭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抬头看向送酒的人。
他长相很是普通,身上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青色长袍,腰间插着一把剑,剑鞘很特殊是用两块竹片制作而成的,他不是别人正是松哭。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松哭道:“我叫松哭。”
柳满庭道:“柳满庭。你是那边的人,凤西阁还是丁家?”
松哭道:“有人告诉我这里有一个用剑的高手,所以我就来了。”
柳满庭突然大笑了起来,道:“用剑的高手?”
松哭语带失望的说道:“是,不过,现在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来。”
柳满庭的眉头忍不住皱到了一起,道:“不该?”
“一个用剑的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剑交给了别人,一个用剑的人,手中无剑,他还能被称为剑客吗?”松哭缓缓地说道。
柳满庭只能回道:“不能。”
松哭转身向外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忽然,柳满庭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停一下。”
松哭停住脚步,背着柳满庭,并未开口说话,他在等着听柳满庭将要说什么。
“对不起!”柳满庭说道,语气很是诚恳,没有半分虚假。
松哭笑了笑,道:“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只是你自己而已。
我在城西的福满客栈,等你拿回你的剑时,可以来找我。”
说罢,松哭离开了。
松哭刚走,从房间外面便涌进来了一群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
柳满庭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仰头将坛中的酒喝光。
众人主动地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个用翡翠制成的鼻烟壶。
中年男人走到柳满庭的对面俯视着柳满庭,道:“我们家主丁云台有请。”
柳满庭道:“丁楼的父亲?”
“没错。”中年男人说道,眼中满是残忍,“一位父亲想要看看杀死自己儿子的杀人凶手,这本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柳满庭说道:“那个父亲
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更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然你明白,就不用我动用武力了,请吧!”中年男人说着,便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马车是普通的马车。
柳满庭坐在马车里面,中年男人坐在对面。
马车内有酒,是柳满庭从凤西阁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