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淑儿,也不知道被作践成什么样子了……”
哭着哭着,她突然就瞧见了余承光身后的余念初。
如今当了家,那小贱人的衣饰也华丽起来了,眼看着就要盖过淑儿了!
余念初稍稍蹲下,认认真真的查看小厮头上的伤口。
伤口又大又深,里面弥漫着一些碎瓷片,伤口边缘还有烫伤。
“你先下去找府医看看,近几日就在屋内好好休息吧,不用当差了。”
小厮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余念初叩首。
“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小姐!”
余念初点点头,那小厮便灰溜溜的离开了李香兰的房间。
她稍稍整理了下袖子,朝李香兰说道,“夫人,您有什么要求大可以让人告诉我,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您。”
“何必要如此折磨下人呢?这都已经是第四个了。”
余承光一惊,“已经是第四个了?”
余念初嗯了一声,神色并不那么好看。
眼看着余承光又要发怒了,李香兰也不敢哭闹,生怕又中了余念初的套。
“老爷,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那么暴躁,可是妾身真的受不了如此缺衣少食啊……”
“缺衣少食???”
余承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些日子,初儿处理过的账目,他都看过一遍。
她给李香兰母女的都是正常用度,哪里有克扣啊?
“你别再冤枉初儿了,她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这七日来,初儿只给自己做了一套冬装,却给你和淑儿一人做了两套。”
“至于吃食,一家人也都是一样的,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难不成还要跟以前,非要天天鲍参翅肚吗?”
“你们母女两偷偷败光了阿媛的嫁妆,这事儿我还没责问呢!!”
李香兰万万没想到,不就用了那个死人的钱吗?这事儿居然也值得侯爷大动干戈?
怕还是这个小贱人挑唆的缘故。
她强忍心中的怒气,朝余承光磕了个头。
“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可是两日后是陛下亲临的冬猎啊,所有臣子和家眷都要参加的。”
“至少侯爷得让妾身和淑儿露个面啊,否则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
若是李氏不说,余承光还差点真忘了。
这样的场合,是该让她们出去。
他望向余念初,还没交代呢,她便先了然了,乖乖道,“阿爹放心,女儿会安排好一切的。”
“至于夫人和大姐,是今天就解了禁足吗?”
余承光点点头,“嗯,冬猎后,你大姐姐也快出嫁了。”
“只是,这件事还是让初儿受委屈了,初儿可不要怪阿爹啊。”
余念初早就猜到了,无论阿爹怎么维护自己,可余淑恩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无论怎么生气,终归还是会原谅她的。
相同的,即使他知道是李氏害死了母亲,也不会怎么样吧。
顶多是冷落几日,最后还是会用家和万事兴来掩盖所有的一切。
余念初笑着回应,丝毫看不出不悦。
“阿爹放心,初儿都明白的,家和万事兴嘛,而且大姐也留不了几日了,总得开开心心的出嫁。”
余承光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是啊,家和万事兴,初儿能这么想,阿爹真是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