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庭环视了房间一周,道“老板呢?”
燕子眼中有欲望,叹息一声说道:“你不该在这个时刻提起他的。”
“不该。”
一个男人在一更天的时候,去找一个已婚的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确实不该问起这个女人的丈夫。
“公子来找我所为何事?”燕子眼中的欲望更盛。
柳满庭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自然能知道燕子眼中的欲望代表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别处,道:“你替我拿回浮光,我非常感谢你,现在你可否将浮光交给我?”
燕子笑了笑,很妩媚的笑容,但这个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并不是很好看,道:“公子第一次将它交出去的时候,所为何事?”
柳满庭深吸了一口,问出一句明知故问的话,“我该如何做,你才会将浮光交给我?”
孤灯灭了,房间陷入黑暗中。
老板出现在院子当中,脸上有愤怒,他不可能不愤怒。
月仙儿出现在了老板的身旁,伸出有着修长手指,可以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手,握住了老板那无比粗糙的手,脸上带着微笑。
老板脸上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残忍的笑。
他找到了一种可以战胜自己娘子和柳满庭的办法。
突然。
老板抬起另一只手,打在月仙儿的腹部,月仙儿脸上没有愤怒和痛苦,有的是一种压抑的媚,压抑的诱惑。
“你个婊子就喜欢男人打你,男人越打你,你越兴奋。”老板沉声说道。
月仙儿道:“继续,用力些。”
老板抱起月仙儿,月仙儿双臂环抱着老板的脖子,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就这样向老板娘对面的房间走去。
更鼓声响起,二更天。
柳满庭左手握着浮光走出了燕子的房间。
他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向外走去。
他刚走出院子。
有风吹过,冷风,冷入骨髓。
他弯腰呕吐,忍不住地剧烈呕吐。
他吐的很痛苦,像是要把内脏一起吐出来一样。
但,他的左手却紧紧地握着浮光,比上官红握赤铜刀还要用力。
半个时辰之后。
阳光,月光都照不到的阴暗小巷内。
客栈,
老板和燕子的客栈。
柳满庭起一盏灯,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有两个空的酒坛,安静地躺在那里。
酒坛在完成它的使命后,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怀中抱着还剩半坛的酒。
他的脚边全是他的呕吐物,里面还带有血。
他仰头喝一口酒,弯腰呕吐出带血的呕吐物。
“你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