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脑中的思绪也不禁回到了从前。
他家中自小贫寒,父母也走得早,是阿姊一手将他带大,还支持他参加了科举,而他也非常努力,没有让阿姊失望,中了进士当上了官。
只可惜,这福还没开始享呢,阿姊就因为多年的劳累,以至积劳成疾早早逝去。
而阿姊最后的愿往,便是好好照顾她的这个孩子。
这一转眼呀,近三十年过去了。
荣宽他也照顾得很好,要不然又怎会长得如此的白白胖胖呢。
只是,太归于纵容的话,终将会为将来的路埋下巨大的隐患呀,如此岂能安好。
范同随即睁开眼睛,看向还在舔着伤口的荣宽,厉声呵道:“你还在那儿趴着干嘛,还不赶紧滚过来。”
“啊?哦好的舅舅。”
到底是体大肉厚,还挺能抗打,刚刚才被狠狠的打了一顿,这就又能开始翻滚了。
一直滚到舅舅面前,乖乖的跪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平时舅舅虽然也宠他,还给他安排了非常肥的肥差,就那种几句话就能捞钱无数的那种。
不过这狠起来也是十分凶狠的,也一直让他非常的心有余悸。
因为这些个事情他在之前也被舅舅教训过不少次,可是没办法,记吃不记打,都怪外面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惹舅舅生了气。
范同看着他这副模样,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了,反正打也打了,训也训了。
然后又能怎样呢,总不能直接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吧,那百年以后又如何面对姊呢。
这人呐,还是得多多看向未来的道路才是。
“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听见没有?”
荣宽连忙点点头应道:“听听见了。”
范同看着他正声问道:“今日是谁通知让你去那勾栏与人见面的?”
“就是那衣粮案的勾押官胥天路
,是他告诉外甥说若是不去的话,就要把我的那些个事儿给统统捅到御史台去”
荣宽哭丧着张脸,“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
“闭嘴,让你说这些废话了吗?”
荣宽:“”
范同再问道:“你确定你今日见到的是秦桧吗?”
“外甥确定,外甥曾经是有见到过秦相国的,今日所见必是秦相无误。”
“最开始秦桧只是说,让你在户部司中安排几个人,结果你自报家门以后,转而就让你带了这三句话给我?”
“是的舅舅,秦相就是这么说的,就让外甥把这三句话带回来给舅舅就完事了。”
范同再一次重复了解到来龙去脉后,双眉顿时紧皱不展,心中暗叹。
唉真是让这胖小子给害死了呀。
想我范同自认聪明一世,于微末中势起,一路披荆斩棘才有的今日。
途中随是依附过不少人,但在朝堂之上本就是这样的规矩,他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