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香兰嘛,皇帝下了旨,秘不发丧,只能草草葬进了李氏的墓园里。
余念初有些没睡好,一直陪余承光在正堂你等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余承光立刻咳嗽了声,“初儿,注意下仪态,都是要定亲的人了,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了。”
“傅家注重规矩,即使昭儿疼你,你也要注意分寸哦。”
余念初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她心里很清楚,傅昭今日是绝对不会来的。
因为他压根儿过不了他父母的那一关。
且不说她名声受损,即使没有,她一个娘亲早逝的女孩儿,傅家也是看不上的。
两人从大早上等到了中午,给傅昭准备的碧螺春也换了一杯又一杯。
可就是迟迟不见傅昭的身影。
余念初已经饿了,便朝余承光撒娇道,“阿爹,咱们先用饭吧?初儿饿了。”
余承光摇摇头,“诶,说不定昭儿马上就来了,咱们等昭儿来了一起吃,你再忍忍吧。”
“为着今天昭儿要来下聘,我特地让厨房做了许多昭儿喜欢的菜。”
于是乎,两人又等了半个时辰。
余念初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余承光只要让她去吃了饭。
至于他自己,还在等着。
原本充足的耐心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一直到了天黑,他都未曾瞧见傅昭的身影,若是有事也该告知一声啊……
余承光的眸光已经变得冰冷,那壶早已冷透的碧螺春也让人撤了下去。
眼看余承光要下令关闭府门了,外面的小厮突然来报。
“侯爷,傅大人和傅夫人来了!”
余承光大喜,“好好好,快请他们进来!”
“昭儿也真是的,怎么把他爹娘都带来了!”
他忙慌着让下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糕点重新奉上,也把余念初从房间叫了出来。
只是,来人只有傅昭的父母,并没有傅昭,也只有草草几件礼物,半点没有下聘的庄重。
三人寒暄着行了个礼,才一坐下,傅昭的母亲就开门见山了。
她从袖中拿出余承光给傅昭的,那枚当做信物的玉佩放在桌上,冷声道,“侯爷,昭儿尚年少,说话不知轻重,定亲的事,事先并未与咱们商议。”
“我和他爹都觉得,这门亲事不合适。”
定远侯皮笑肉不笑,从前傅家跟余家是近邻,两家来往也很频繁,所以余承光并未当场发作,而是给足了他们脸面。
“傅大人,傅夫人,昭儿和初儿青梅竹马,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且定远侯府和傅府一向交好,这亲事又怎么会不合适呢?”
傅大人沉默不语,倒是傅夫人,十分阴阳怪气。
“侯爷此言差矣,交情归交情,可傅家世代清白,而你家初儿被山贼所辱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我作为傅家的儿媳,自然要谨遵祖训,不能让初儿入府。”
“别说是做昭儿的妻子,哪怕是妾,也要干干净净。”
“而且太后盛情难却,已经私下跟妾身说了,要把三公主指给昭儿,妾身人微言轻,怎么敢拒绝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