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洗手呗!”上官云鹤的步伐已经明显的正常了许多,他扫了一眼女人那好奇的脸,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上官云鹤绕过她,去了内室,到了床边,扭身屁股刚一沾床,又好像针扎似的。
他忙躺在床上,跟要去净房的女人说道:“明天早上让小丫头去收拾吧,你也赶紧上床歇一会儿!”
“哦。”苏珞璃看他不让自己去净房,更觉得他是有事了,便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帮他把床幔放下。
上官云鹤见她根本没想上床,便下意识的伸手把她拉住,“都大半夜的了,你还不上床,准备干什么去?”
“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去西次间儿吧。”苏珞璃看向了他手摸过的枕头。
“行了!”上官云鹤“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又坐了起来,“我看咱们都不用睡!”
然后怒气冲冲的下了床,边往净房走,边气极败坏的说道:“你现在就让人把那刘大夫叫来!立刻!马上!”
苏珞璃想着他这是又发作了,便应了声,快步地出去传了话。
阿凉站在外面忙回道:“刘大夫今日演了风寒,已经卧床不起了。”
苏珞璃脚步一转又回了内室的净房门口,对着里面大声传了阿凉的话。
“他今天白天还好好的呢,怎么说病就病的那么厉害了?”上官云鹤这话一说完,就想到了自己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这样了吗?
“你让他把李御医给我请来,立刻!”上官云鹤觉得自己的肠子好像都要拉出来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生病那么简单,“让阿凉去把同仁堂的坐诊大夫也接过来。”
“是。”苏珞璃忙到外面去传了话。
阿良自己去了李御医家,让别人去接了同仁堂的坐诊大夫,几人几乎是一起回的云林居。
阿良让同仁堂的大夫先去了茶水间儿,让李御医先给上官云鹤把的脉,
李御医摸着胡须道:“大爷这是中了毒呀!只是这毒中了不止一种,有点儿杂!”
上官云鹤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生不由死,忙让李御医先把药方儿开了,“还得麻烦李御医在我房间里好好地检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出怎么中的毒。”
他在跟李御医说话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的苏珞璃。
她除了乍听到“中毒”二字时稍惊讶以外,其他的时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上官云鹤对于她那小小惊讶很是不满。
她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紧张的问李御医,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得怎么解吗?怎么能那么冷清,好象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似的呢?
李御医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道:“侯爷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不妥,那泻药的成分比较特殊,一时我还真查不出来是什么毒药,但侯爷的体内除了此种毒药外,还中了水仙和夹竹桃的毒,却不知道侯爷能不能查出这两样的出处?”
苏珞璃的身子微震,她还真没想到,这个李御医竟然这么有本事,连水仙和夹竹桃的毒都能查出来。
幸好她早就将茶壶茶盏都清理干净了,要不然的话,还不得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只要一闻就知道毛病在哪?
上官云鹤看着眼苏珞璃,跟李御医道:“劳烦您这么晚了还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说完就对门外的阿凉道:“安排人好生的送李御医回去。”
阿凉忙应了声诺,并亲手挑了帘子,迎李御医出去。
而接着进来的同仁堂大夫更是绝了,只说道:“侯爷这模样,象是中毒!”
等看了上官云和的舌苔,还有耳后和胳膊内侧都起了小疹子,便又说道:“看着好象是中过花毒,但具体是哪种,我却一时看不出来,而侯爷中的更重要的毒,却是一种叫麻婆果的毒。这种麻婆果,我只听说过,也没见过,但有人说人说过,有个叫翠烟谷的地方有,别的地方有没有,我还真没听说。”
“翠燕谷?”上官云鹤不知为何,目光就是忍不住的扫向旁边的苏珞璃。
见她在听到翠烟谷时,有一些诧异,但接着她便又恢复了平静。
上官云鹤问大夫:“你怎么知道的翠烟谷?”
“老夫在三年前曾见过一个跟侯爷得一样病症的人。他说他的朋友假装无意似的,跟他说,在一个叫翠烟谷的地方,他发现了一种浑身麻点儿的红果,是难得一见的灵丹妙药,吃完能让人强身健体,受益非浅。他听了心动,便花五两银子一个的买了十个。谁想到他吃完以后就上吐下泻,并且在耳后、舌下还有胳膊和大腿的内侧都起了疹子,最重要的是……”大夫说到这里,有些尴尬的看了下旁边的苏珞璃。
苏珞璃闻言识雅,便说道:“我去看看水烧没烧好。”
“有话就直说吧!”上官云鹤才坐下不一会儿,就觉得屁股钻心的疼,让他的心情莫名的烦躁:“不用避讳。”
“因为这种药的毒性较大,作用太强,一旦服用以后几乎得去数次茅房,两天两夜后其他药的药效才能显现,而在这两天内,身体比较隐蔽的地方都会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稍用力擦拭就会刺痛难忍,如果把小疙瘩弄破皮儿了,那里面的液体流到哪里哪里就会起,而且属于顽症,用药膏也不一定好使。”
苏珞璃没太明白大夫的意思,但上官云鹤却听明白了大夫的意思。
大夫是说自己屁股那里就是起了这种疙瘩?
是不是自己现在越来越疼,就是因为已经给弄破皮儿了,或者说,是不是他现在之所以疼的面积越来越大,代表着那些疙瘩已经破皮儿,液体流到哪里,哪里就真的也起了那种疙瘩?
上官云鹤此时才明白了什么是如坐针毡,他让苏洛离出去以后才问大夫:“那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大夫想了一下道:“等会儿侯爷让人跟我回去取个药膏儿,侯爷再如厕后用温水洗净,再用棉布帕子擦干,然后涂上药膏儿晾干即可。
上官云鹤皱了下眉,不太自然的说道:“一天如了几十次的厕,还每次都得如此?”
大夫道:“即便如此,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不会起那种疙瘩,但我可保证的就是,如果你抹了我的药膏,你虽不一定大好,但就算真的起了,应该也不会有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