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匆匆进楼,几步跨上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入口前,同样有一中年人守着,看到他时,好奇的问道:“刘义之,你不守着一楼,跑上来干嘛。”
“王远,刚好你在,快来看看这首诗。”刘义之,也就是一楼的那个中年人,匆匆将手中墨迹未干的纸张递了过去。
“刚收到的”王远好奇的接过,“这么激动,看来这首诗或有不俗。”
“你看看再说。”刘义之催道。
王远闻言,低下头快速扫过一遍,神色也如刘义之初始那样的变化,随后他看了第二遍,到第三遍时已经读出声。
“怎么样”刘义之自得笑问。
虽然不是自己所写,但能发掘出来,也是与有荣焉。
王远没有回答,抬头望了一眼刘义之,又低下头,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名字:方平。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之间他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随后,他迅速道:“你等着,我现在送进去。”
言罢,他已推门而入。
门内,两位院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镇,其余四位岁数差不多的老师分面两组,每组面前摆着一堆厚厚的纸张,皆是楼下参与诗会之人递上来的杰作。
坐在前方一个人会从一堆纸中抽出一张,然后依照自己的标准进行评判,接着交给身后的人。
两人结果若是差不多,就此定下,如果相差太大,则交于两位老人作最终裁定。
王远进来,惊动了所有人。
“王远,你不在门口守着,进来做什么”其中一人刚拿起一张纸,又放下,好奇的问道:“又发现好诗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王远笑着递过去,“你看看再说。”
那人读一遍,立即拍桌,大叫一声,“好”
其余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事。
“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
他将纸张放在显眼位置,铺平,供所有人观看。
“当真不错。”一个赞叹道。
“这等诗才,已远超其余人,就算是我”另一个连连点头,话到嘴边,又转口道:“要写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他的真实想法其是连自己也写不出来,但这一点在别人面前绝对不能承认,更不能说不出来。
“看看是谁的佳作。”
一人出声。
几人抬头上移,看到角落的名字。
似乎有点熟悉,几人皱眉思索,片刻后,王远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突然一句话,吓得众人心中一惊。
但他们已经来不及埋怨,立即问,“快说,倒底是谁我只觉得熟悉,迟迟记不起来。”
王远心中感慨,面向众人,道:“诸位可还记得年前陛下召告天下的圣旨
”
“是他”
“陛下的结拜兄弟”
几人很快反应过来,然而心中的震惊却更加剧烈,一时间居然无人说话。
“此诗初读惊艳,复读惊喜,再读已是震撼。没想到那些舞刀弄枪的粗人之中,居然也能有人写出如此细腻的诗句来。”
王远没有查觉,摇头感慨:“方平,有大才,练武,太可惜了。”
“确实可惜。”一人回过神来,完全一致的表情,他低头看向身边的一首诗,如果是刚才,读着还有几分意思,现在只觉得粗陋不堪,嫌弃的扔到一边,“依我之见,本次头名就可以直接定下了,至于别的,应该被扔进垃圾堆里。”
“同意。”有人立即附和道。
“我也同意。”
四个人很快统一了意见。
王远在旁边,对此已经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