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停车场边缘接吻,二楼露台上的佟宇看了个真切。
看了许久,等那高大和纤细的人影进了车里,车子启动开出停车位,他唇角才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陆先生。
傲慢的没心肠的陆家长子。
谷炎和程若绵那档子事儿,对他来讲只不过是顺手干预就能提前消弭的事端。体面的方式有很多。他偏偏哪样都没选,偏偏要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他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他一点儿没在乎程若绵的名声,没在乎圈里人会怎么看她。
他对她,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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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开在内环的好地段,方圆三四公里内,奢华酒店鳞次栉比。
程若绵曾跟祝敏慧冯优悠好几次从这儿路过。附近有个很有名的寺庙,还有许多店咖啡馆,自然意趣和化氛围都非常浓厚。天气好的时候,她们三人经常趁着周末在这个街区逛游溜达。
有一次,冯优悠抬手往那熠熠生辉的酒店高层一指,语气幽幽说,什么样的人才能住得起这样的酒店啊?听说最贵的要八万十万呢。
程若绵和祝敏慧就一齐抬手在眼上搭帘,顺着她指的方向仰尽了脖子去望。
那时,只觉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现在,她一脚踏进了最豪华的那间酒店。
naire。
naire整个酒店都如艺术长廊般,格调高雅雍容华美。灯光、香气、往来服务人员的微笑、处处贴心的设计……一切都让人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最尊贵最不容忽视的客人。
陆政带她进了顶层行政套房。
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走进去之后,程若绵免不了好奇,这边看看挂画,那边看看新鲜欲滴的花束。
陆政跟她正相反,他自进来都还没抬头,抬腕看表,又回了几条消息,然后才抬头寻她的身影,“你先自己休息会儿,我下去谈点事情。”
他跟人约了在这家酒店的l见面。
“好。”
看向他时,她眼中还有几分未褪掉的惊奇色彩,陆政不由走近了到她身旁,凝眸看她的眼睛,觉得有趣似的轻轻一笑,“喜欢这儿?”
程若绵没直接回答,“这幅画是我喜欢的艺术家的作品。”
陆政看了眼她刚刚看的那幅画,大概不是他的菜,他的眼神只在那画上停留了两秒,重又落到她脸上
,想起什么似的,“吃晚饭了吗?”
“没。”
“你自己打内线电话点些吃的让他们送进来,顺便开瓶酒,度数低一点的。”
程若绵点点头。
她这时候穿着淡褐色系带风衣,长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髻,肩上还挎着个设计感的布艺挎包,整个人知性而沉静,像极了某些艺片电影中,内敛脆弱的艺术系女学生。
又是这么乖巧地望着他。
陆政不禁抬手刮了下她脸蛋儿,低声,“等我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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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离开之后,程若绵先四处看了看。
这里大得能让人迷路。
三面的落地窗俯瞰着北城的无敌夜景,如此居高临下的视角,高楼大厦和车流人流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看惯了这样夜景的人,自然会轻世傲物,意兴阑珊。
她不再多想,在沙发上寻个位置,卸下挎包脱掉风衣。
挎包鼓鼓囊囊,是因为她带了新内衣裤和睡衣的缘故。吃一堑长一智,这以后每一次见陆政,她都会准备好这些。
按照陆政的吩咐,她打内线电话叫了餐和酒。她不懂酒,只说要度数低一点的,那边的服务人员也没追问,大概是按照这间套房的消费水平做了决定。
忙完这些,她径直去洗澡。
怀着一种平静的心情把自己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