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你这衣服哪来的!”袁桂香瞧着赵墨的衣服,把她扯过来,摸了摸布料,布料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摸着也柔软舒服,还有这款式,她从来没见过。
“我小姨给的。”赵墨皱眉,不想被她弄脏了。
“你一个女娃子,她对你那么好做什么,我猜肯定是有目的的,也就是你傻,现在会觉得你小姨好,我跟你讲,城里人都有心机着呢,世界上除了你爸,也就是我对你好了。”袁桂香信口胡诌,也眼馋赵墨的新衣服,张云溪这贱女人也是真的够大方,愿意给外甥女做那么好的衣服,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赵墨手臂使一个巧劲儿,挣脱开袁桂香的掣肘,火速跑回房间。
袁大饱见到赵墨,人都傻了:“妈,为什么赵墨能穿那么好,她只是个贱丫头,她还要挎包,我都没有,你什么时候给我买。”
袁桂香也想给大儿子买,但她现在是赵洪强的女人,就该为她和赵洪强的孩子多考虑:“之后再说,你说你,一天天的又去哪里野了。也不帮忙干干活?”
“我是男娃,玩怎么了,那赵墨都要去读开始不干活了,你还想我干活,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妈啊!”袁大饱嘶吼,眼中都有恨意:“是不是你就只宠你和赵洪强的孩子,我今天亲眼看到你给他们吃水煮蛋,为什么不给我吃,我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吗!”
今天要不是后爸就在那待着。
袁大饱肯定是要进去跟他妈吵架的!
袁桂香听儿子那么指责自己,心都碎了:“那是你后爸给弟弟弄的鸡蛋,我也经常偷偷给你吃啊,那是你弟弟,你作为哥哥,怎么能那么小气呢?”
“我才不是那对贱种的哥哥!”
啪——
赵洪强回来了,一巴掌把袁大饱打到墙上,袁大饱牙齿都掉了两颗:“不满意就给老子滚!”
袁大饱脑袋嗡嗡作响,听到后爸的声音,身体畏惧的蜷缩在一块,对上他的眼神,更是浑身发抖,“我……我没有……”
“你干嘛啊。”袁桂香抱住自己的大儿子,泪如雨下,“大饱,你有没有事儿啊,你别吓妈啊。”
赵洪强嗤笑一声:“死了更好,白眼狼一个,免得浪费粮食。”
他回家拿了酒再度出门。
袁桂香抱着袁大饱去找赤脚大夫。
赵墨也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大喘气,哪怕爸爸没打她,但听到他怒吼的声音,她都忍不住害怕。
视线瞥到挎包上的笑脸,赵墨情绪才逐渐平息,但晚上仍旧做噩梦,梦到她被爸爸拿着桌腿砸脑袋。
她打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晕晕乎乎了好半响,火辣辣的疼充斥在受伤的皮肉上,痛的只知道掉眼泪。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凉丝丝的,赵墨睁眼,太阳已经露出一角,外面也有了亮光,赵墨呼出一口气。
下床去洗漱。
赵洪强要早起上工,看到赵墨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女儿:“你整成这个鬼模样做什么?”
昨天晚上他就听喝酒兄弟的婆娘说了,赵墨有了一套新衣服,跟城里人似的。
赵洪强冷笑,就赵墨一个死丫头,能成为什么城里人,别让张云溪那个贱人把赵墨的心养野了:“丑死了,脱了,丢回去,老子现在不能打你,还真以为老子没法子治你了?”
赵墨身子一颤:“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去办,愣着做什么?!”赵洪强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