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南辞,有你好看的。”南云鸿趴在屋外,捏着小下巴,一边点头,一边嘀咕,顺便小手整理了整理衣冠,一脸毫不知情,刚刚才来的模样。
“见过娘,见过夫子!”一面甜甜的笑着,走了进来,朝二人拱了拱手,便站定。
“嗯”北瑶微微点头,望着下方乖巧行礼的南云鸿,有那么一丝欣慰,随即南云鸿身后望了望,皱了皱眉“南辞呢?”
“不知道她来不来”南云鸿撇嘴,想到南辞那副模样,立即心情不那么愉快了,有心想告状,却又怕北瑶身旁的夫子,便中庸了一下。
“什么叫不知道来不来?”
“我去叫了,她没回我。”南云鸿耸了耸肩。
“她倒是知那礼数!”北瑶冷哼,意有所指,瞟了一眼生怕的夫子。
夫子见此,不由低头拱手道:“倒是南辞的不对。”
长辈言,须得听,叫之不来,实乃大忌。于此,他也没什么可以辩解的,只暗暗叹南辞怎么在这节骨眼上不懂规矩。
“我就在这坐着,道要看看,她能摆谱到几个时辰!”北瑶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自恼火,心中本来就有个疙瘩在那,现在愈想愈加恼火起来,便赌气似的说道。
北瑶心念的南辞,此刻却站在那后池的水中。
那幽静的院中,毫无一人,只有那满园的池水,和那清澈池水中的一朵蓝色往生花怒放着,以及,那站在池水中的女孩儿。
鸟雀无声,毫无风息,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便是一片寂静。
那女孩垂眸,静静握着手中的桃花玉佩,
许久,只听她幽幽道
“我在等你。”
声音清淡不可闻,随即,她从水中起身,爬到岸上,走到院门口时,才回首,望了一眼那池中的往生花,只一眼,便转身,湿漉着一身衣裳,朝正殿走去。
南锦心中微叹,自己停留在这池中许久,南云鸿回去后,那位女主人,只怕现在恼火着自己,如若再不赶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她走在路上出神,自然未曾发现,那藏在衣襟中的桃花玉佩,散着淡淡的白光,一点一点的闪着。
桃花玉佩桃花蕊中原本刻着的‘辞’字,瞬间分解,逐渐拼凑成了一个不知名的符,那符闪烁,瞬间拉拢了散在南辞周身的仙气。
朝里聚集着!
与此同时,南辞也同时停下脚步,她虽然未修炼,却有种周围有种压抑的感觉,让她不由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
此刻,那停在宫墙旁边的几个植树,不知为何,猛然抽长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拔高,方圆十丈,皆是如此!
这是什么!
南辞心中微骇,随即,她便低下头,原本放在衣襟内的桃花玉佩,正缓缓浮起,散着白莹的光芒。
“什么?”她不由说出声。
随即,周身似被托起,自脚下而起的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她不由失了重心,坐在虚空之中,衣衫也被一股力道吹起,连带着墨色的长发,由下而上!
只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南辞感觉周身没有一点接力的地方,原本冷淡的小脸也丰富多彩起来,双眸大睁,心中微微惊慌。
如果问她,这五年中,什么事情最不可思议。那便就是现在了!
亏她饱读诗,此刻却是惊慌失措。当一个成年人,遇到一个不可知,毫无想象的事情时,不免会惊慌,更别说一个五岁孩童了,因为,只在于未知。
‘吾主,它出来了。’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南辞连忙四处张望,四周无一人,只有…随即,她低下头,她现在十分确定,阿娘留给她的玉佩,刚刚出声了!
‘琉月只能帮忙到这里了,之后还要靠您,我要沉睡了。’玉佩内,它吃力的说着,带着无力感,连带着那玉佩,白光也有些微弱。
“什么它?你是谁!”南辞有些错愕,连忙问下两个最关键的点。
她心中也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小戴到大的玉佩突然说话了?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一边说着,一边抓住玉佩,誓要看个明白,却只见那桃蕊中的字变了个不知名的符,虽不认识,却暗自记于心中。
而那玉佩中自称琉月的人,却不曾说话,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只有那份力道愈发愈大,在这无人行走的宫道中,肆无忌惮,如若之前不曾对话过,南辞也不相信,她的玉佩,有如此不同寻常。
她可没有听说过,谁的玉佩还能说话?
随即,她眼中,那玉佩聚拢的气息愈发强大,那原本看不见的力道也清晰起来。
连忙低头,只见,她坐在一只由青光组成的巨大青蝶身上。
那青蝶虚幻不已,只有那青蝶的模样,却没有更细致的细节,唯一的细节就是,就是那青蝶的额头上,闪闪烁烁的符。
那是自己看见刻在玉佩上的符。
南辞努力辨认着,眼中那青色蝴蝶额头上的符,正散着白光。
青光乍现,如若有婢子而过,便会吃惊,只见一只偌大的青色蝴蝶停在那宫道中央,那青蝶的背上,一女孩儿跪坐在它的背上,青衫湿透,墨色的长发还抵着水儿,那双眸子,却是睁大着眼,一脸无措茫然。
南辞的眼中,那青蝶正扇着蝶翼,随即,她更加瞪大了眼。
等等!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她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