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宁惜根本来不及躲闪。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唇舌已经不客气地深入。
宁惜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任他索取。
那个吻带着巧克力的甜,还有些香槟酒的香醇。
全身的感官,仿佛都汇聚到唇齿之间。
男人的每一次细微的脆触,都足以撩动她的心弦。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宁惜只是听到耳朵里,血脉撞击耳膜的声响,还有粗重的呼吸,分不出是她的还是他。
原本,江律只是想要浅尝即止。
可是真的开了头,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一手扣着她的腰,他的手掌轻车熟路地钻进她的毛衣。
掠过她的侧肋,顺着熟悉的起伏攀过去。
被他吻着,撩拔着……
宁惜只觉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扶住他的手臂,她下意识地收紧手指。
手臂上的伤被她抓住,江律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松开她,倒吸一口凉气。
宁惜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喘息着抬起脸。
“你……怎么了?”
“没事。”江律从她的手掌里抽出胳膊,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宁惜呆怔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她咬咬被他吻得肿胀的唇,退开一步。
“晚安。”
哑着嗓子低语一句,她转身上楼,走进自己的卧室。
推开洗手间的门,她站到梳妆台前,准备卸妆。
想到刚刚那个,几乎让人失控的吻,宁惜下意识地握紧手掌。
果然,他已经对她腻了吧?
甚至,连碰她的兴致都没有。
甩甩头,宁惜打开水龙头,将手伸过去。
注意到手掌上异样的颜色,她疑惑地抬起左手。
掌心上,一片明显的血迹。
她仔细看看手掌,并没有发现有伤口的痕迹。
不是她的血。
宁惜回忆一个刚才的情景,江律吻她的时候,她的手掌已经扶在他的手臂上。
难道……
江律受伤了?
心中担心,她一把关掉水龙头,转身从卧室出来。
注意到客房里亮着灯,宁惜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房门。
客房床侧,江律已经脱下衬衣,正小心地解开手臂上的纱布,纱布上鲜艳的红。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江律一把抓过衬衣,挡住手臂。
“你怎么来了?”
没有理会他,宁惜大步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将他遮挡的衬衣拉开。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
纱布一侧,已经被血水浸透。
“怎么回事?”
知道瞒不过,江律不以为意地扯扯唇角。
“没什么,一点皮肉伤而已。”
“我看看。”宁惜伸手扶住纱布。
“没事的,老婆……”
江律抬手想要阻止,却被她拍开手掌。
小心地将他的纱布解开,看到他手臂上缝着黑色缝合线,还在汨汨地向外冒着血的伤口,宁惜心疼地眉头皱紧。
“这还叫没事?”气恼地瞪他一眼,宁惜转身拿过江律的衬衣帮他披到肩上,“走,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