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一起吧。”男人语调绵长,慢悠悠的,“今早,局长给我打电话说我家丢东西了。”
正要开门的言蓁猛的顿住手里的动作,机械的回头看向餐桌上慢悠悠吃早餐的男人。
周诣京低头,手里继续矜贵的餐桌礼仪。
对于局长给他打电话言蓁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从前‘周诣京’这三个字就能在盛京城肆无忌惮,而现在只怕是更胜。
她抿了抿唇,问道,“你们家丢什么东西了?”
“狗。”
‘狗?’
前几天她开玩笑让言忱偷狗真就偷了?
偷就偷了,还被当场抓住?
难怪不得一大清早眼皮就开始跳,还没起床她就成了周诣京的二次债徒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老言家还不得就该周诣京的?!
在转身回餐桌的几秒内,言蓁大脑急速风暴雷霆苦思冥想,觉得有必要马上搞清楚一下事情原委。
她在男人的对面坐下,双手局促的撑着膝盖,“他偷的粥粥?你看见就报警了?”
“物业报的警。”
周诣京抬头,静默的和她对视了片刻,声音冷漠,“你很关心他?”
言蓁咽了咽口水,小幅度的点头,“关心。”
关心,也不是很关心,但至少她得把人捞出来。
言忱再犯贱也是她的亲弟弟,况且言忱还是听了她的话才去偷狗的。
周诣京收回目光,无视言蓁想要继续吃早餐的动作,起身拿过言蓁面前的餐具,收拾好餐桌背过身往厨房里走。
正所谓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的真实写照就是言蓁本人。
她坐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厨房里洗碗机运作的声音,还有男人收拾东西的翻找声。
片刻后,周诣京都没出来,言蓁快有些坐不住。
起身走到厨房,想要打个招呼先走。
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男人身长玉立的靠在洗碗机旁,低头垂目,一手插着兜,黑眸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蓁猫着腰趴在厨房门栏上,“那个,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就先走了。”
“言蓁。”男人偏头,冷漠的目光朝她扫了过去,话里的压迫性十足,“你现在去,他可能暂时出不来。”
很久没见过这般冷漠与压迫感十足的周诣京了。
久到她都忘记周诣京矜贵淡漠之下让人生畏,难以接近的气息了。
言蓁秀眉微皱,“你想怎么做?”
警察局。
言忱第32次进局子,业务流程熟练的很。
躺在警察局的长椅上,懒洋洋的,样子像刚醒。
大概是一个姿势久了腿麻,他起身又蹲在长椅上,吊儿郎当的看着警员忙碌,完全没有一丝犯错被抓的态度。
警员看着多动症犯了,“言忱你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就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来保释你?”
“这都是你劝我到了第18次了,都说了我死都不可能给她打电话,你是不是存心想看我被揍?”
被劝的他有些烦了,要不是言大富,谁他妈谁乐意蹲局子?
还什么让言蓁来保释他,让言蓁知道他进局子了,不得把他撵回学校去?
“保释总比拘留你强吧?”
“切,”言忱冷哼了声,“你懂不懂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
让言蓁来警察局捞他,不锤他两顿都走不到交保释金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