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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人绸缪惹人羡,相思卦切切盼归人

自打从段不循处借得五十两纹银,静临三个便为如何花这笔银子绞尽了脑汁。 要成本低、回本快,又要因地制宜、因人制宜,还要独一份儿,既能快速打出名气,又能让生意不被她们的坏名声所累……说实话,这样的生意实在是不好找。 三个姑娘叽叽喳喳好几天,依旧想不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筹划。 最终,还是静临一锤定音,话说得颇霸道,“借款字据上按的是我的手印,真赔了也是我来兜底,这事儿就听我的。” 这些日子以来,银儿和翠柳两个本也拿她当主心骨,闻言便也乐得省心,只等着听她的主意行事。 静临的主意倒也不算特别出格,所贩卖者,依旧是围绕着一个“美”字做章,只不过是兼顾了两位好友的所长。 银儿粗通医理,前番得程一赠,看到如痴如醉处,颇为手痒,只是心中记得程先生的警告,不敢再贸然给别人开方子。 静临道:“开方子治病咱不敢做,补气安神活血养颜总行吧?” 银儿还不解,她又安排起翠柳,“你不是很擅长下厨?好看的点心会不会做?” 待到翠柳照猫画虎,仿照外面卖的点心样子也做出来几样,静临便亮着眼睛笑,“成了,我知道咱们卖什么了!” - “王记茶水铺”的招子改成“玉颜堂”那日,静临三个没摆宴席,也没挂鞭炮,只自己个关起门来吃了顿香喷喷的糖醋鱼,算是庆祝开张。 她们三个如今是乌义坊的过街老鼠,名声臭得很,既不指望邻舍成为顾客,也就省了大排筵宴的力气,按翠柳的话说,“喂她们还不如喂狗!” 换上“玉颜堂”招子的第二日,静临便和翠柳两个去朝前市上摆摊,银儿则留在家中看店。 朝前市位于棋盘街上,是京城里人流量最大的集市,每日散值的官员要经过此处,他们的家人眷属每日接送亦要经过此处。除此之外,外地游客进京、番邦来朝,此地也是必经之处。旁的集市要逢三逢五才开,朝前市则日日都有,无论刮风下雨,总是喧嚷热闹,人流如织。 这样的地方,摊租也是贵得出奇,一年要十五两银子,足够在乌义坊附近租下一爿不大不小的铺面。 静临一心为新开张的玉颜堂打造名气,便咬牙切齿地掏了这笔巨款,在朝前市上租下个位置还算不错的摊位。 又扯了几尺颜色艳丽的绸布,自己动手缝了一面极显眼的大招幌,上面用墨线粗粗绣着“玉颜堂”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药食同源养玉体”,下联是“内外协调润朱颜”。 最下方换了靛蓝色的绣线,袖的是店铺地址:宛平县南城乌义坊甲三号。 招幌用一条两丈多高、桌腿粗细的竹竿撑着,由翠柳高高擎举,一路从宛平县的府前街招摇到棋盘街的朝前市,路上便吸引到了无数目光,到摊位前再那么气势汹汹地一张,便有了一股“都来买”的意思,无须扯脖子喊,自然广而告之。 她们卖的东西大抵也对得起这番声势:精致的小罐子盛放各色香粉蜜膏,干净的食盒里摆放着造型精致奇巧的点心,三口漆色斑驳的小坛子里装着“祖传秘方”调味甜酒。每一样都赏心悦目,且价格不贵,并号称添加了名贵草药,有祛斑香体美白抗皱之功效,名字也取得好听,“七白祛浊粉”,“红参焕肤糕”,“安神驻颜浆”,等等,不一而足。 静临妆扮得明丽耀眼,人美嘴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称那一身光滑白嫩的皮子尽是自家的药膳药酒和药妆养出来的,“不瞒你说,我从前生了一脸的黄褐斑,自打用了这个七白祛浊粉,早中晚三次,每次按摩半个时辰,这斑竟慢慢地没了。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 “皱纹?嘿!您这算什么?我虽比您年轻了几岁,眼角口周的纹路却生得早,连脖颈上的纹路都比旁人深呢!自从服用了安神驻颜浆,再配合每日早中晚三次静心调息,不知不觉地,皱纹就平滑了!” …… 翠柳看得直咧嘴,趁没人的功夫与静临嘀咕,“到时候没效果,人家岂不说咱们骗人?” 静临脸不红心不跳,“长斑生皱,神仙难救。除非有钱有闲,心情一舒泰,人便自然也有好气色、好皮肤。咱们卖的东西,总归是真材实料,不会给人用坏便是,若真个指望这些变成大美人儿,那便不该怪咱们骗人,该怪她自己脑子不好!” 这一番话说得大言不惭,充分显现出了一个合格奸商的基本修养。 翠柳忧心忡忡,“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 静临笑得颇奸诈,“瞎担心什么?我不都说了,不能光搽粉服浆,还得配合按摩、调息、休养和饮食,若她

们真能做到,皮肤想要不好也难!” - 大半个月的光景过去,摊上的货卖得不错,更可喜的是,已经有稀稀拉拉几位顾客慕名去宛平县南城乌义坊甲三号的玉颜堂买东西了,静临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们的策略已经初见成效,朝前市的天价租金没有白花。 银儿不像静临,货卖得愈好,心头的压力便愈大,翻看医、学习药理也愈发刻苦。 她是真想好好地钻研医道,将静临吹嘘的那些功效一一实现。 人家慕名到店,本来还对那天花乱坠的功效存着几分将信将疑,偏生店里是个不善言辞的弱姑娘,穿着朴素的布衣,喝着淡雅的清茶,桌案上厚厚摞着好几层医,既不势利刻薄地赶客,也不过分热情地揽客。 人家一看这样,反倒将先前的狐疑打消,觉得这新开业的玉颜堂信得过了。 静临对自己的“知人善用”颇感自得,虽是日日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始终是喜孜孜的,一双眸子也亮闪闪,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从里到外透着股生机勃勃,愈发教人移不开眼睛。 偶尔得空,心头也会时不时地掠过段不循的面孔。 他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路上顺不顺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名安又过来晃荡,点卯值日一般准时,先是冲着静临拱手,道一声“娘子”,之后便将眼睛都黏在翠柳身上,也不打招呼,只腼腆地一笑,翠柳也回以一笑,俩人的脸儿便都红了,各自别开,又忍不住偷偷看对方,偶尔有眼神撞到一起的时候,便如拔丝番薯一般,在空气中拉出千条万缕的糖丝,甜得人倒牙。 静临偶尔揶揄他两句,心中倒也乐得他来。 这孩子话不多,人却十分伶俐,又被他爹教了一肚子的生意经,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小跟班。 如今眼见得愈发高大,可谓初具男子的规模,往摊后一站,也省得不长眼的地痞无赖过来纠缠,免去了好些麻烦。 他又打心眼里爱慕翠柳,眼见天气炎热,日日都要送冰镇甜水和瓜果,静临跟着沾光之余,心中不免偷偷艳羡,怎么她就没这般好命,有个如此贴心的少年郎日日跟在身后大献殷勤。 “你爹还没回来么?” 正午时分,日头正毒辣,市上客稀。静临吃净了一碗冰乳酪,眯着眼睛看向承天门的方向,状似无意地问名安。 名安正得翠柳用帕子擦额头的汗,冷不丁地被静临岔了这么一句,一时有点窘,干咳了两声方道,“算日子是快了。” “快了是几日?三日?五日?” 静临追问。 名安想了想,“若没旁的事耽搁,按惯例,最多五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爹肯借银子与我们,是个怜贫惜弱的大好人,我们日日盼着他回来,想为他接风洗尘,好好谢谢他呢。” 静临又道,话说得颇有些欲盖弥彰。 名安和翠柳对视一眼,忍不住偷笑。 静临暗暗咬唇,觉得脸上发烫,手作扇子扇风,“嘶!北京城竟也这么热!” 又过了一日,两日,三日,四日,静临掰着手指头数,终于到了第五日,依旧没听说段不循归来的消息,可巧名安这两日也没过来,她心中干着急,却也无处可问,夜间便罕见地失眠了。 这些日子忙得陀螺一样,三更天就要起来准备出摊,晚上收摊了还要采买原料,亲手调配胭脂香粉,与银儿和翠柳一起准备明日出摊的货品。人累极了,沾到枕头就睡,无暇胡思乱想。 唯独这夜例外,一闭上眼睛,两个斗大的“贩私”便在眼前晃荡,心跳声如擂,人亦如身处运河的波涛之上,忽忽悠悠,起伏不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静临索性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拾起地上的绣鞋,朝空中一抛,打起了相思卦。 新月似的红鞋在半空划出两道鲜亮的红痕,落到脚踏前的地面上,一正,一反。 静临愣住。 若正面朝上,便是“归”,反之,便是“不归”。 一正一反是什么意思? 她呆了一会儿,呼啦一下掀开被子,下了地。赤足蹲在那双不听话的绣鞋前,将反的那只翻了个。 如此,这相思卦的结果就很令人满意了。 “他看到玉颜堂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她低声自言自语,“到时候我就跟他说,’算你眼光不错!这笔银子借我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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