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史官吧。”
既然陈琳都如此要求,永承天也只能遂了他的意。
哪知陈琳当了史官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永承天提了一个要求。
“帝师大人,可否给我准备些上好的笔墨?”
永承天好奇的看了一眼,随机点了下头,“可!”
但这奉天殿内,可不是供陈琳写字的地方。
恰好此刻无事,永承天直接拉着众人和陈琳来到了宫内的一处偏房。
而侍卫也很快将磨好的墨送了上来,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堆用来撰写诏的宣纸。
陈琳点了点头,朝着永承天问道:“您可有仇恨之人?”
仇恨之人?
永承天细细思索了一番。
目前而言,可以算得上仇恨之人的有三个。
摄政王祝元亮,太后董紫安,以及国师田永康。
但这三人中,真正让永承天最讨厌的人,还得是非国师莫属。
“国师?”
陈琳脸色不变,只是手中笔走游龙,一个个锋利尖锐的字迹从他的笔下浮现。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许多有事在身的人都早早告退。
现在还能在他身边的,也就只剩下永承天和郭照两人。
陈琳这才意识到自己写了多久。
不由得放下笔,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帝师大人。”
“但这篇檄您看看,感觉怎么样?”
永承天接过檄,轻轻瞄了一眼,便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
不得不说,陈琳作为三国第一喷子,写檄的能力简直无人可敌。
这区区一张宣纸,居然将田永康从民生骂到国事,从现在骂到曾经。
字字诛心,句句要命。
永承天这不相关的外人看了都是如此,这要给田永康看到,还不得当场暴毙过去。
“好!好啊!”
永承天露出满意的笑容。
“来人,把这檄送去国师府上!”
虽然现在不打算与国师彻底爆发全面战争,但难道他骂两句都不让了吗?
门外的侍卫进来,神情有些犹豫,“这大晚上的?”
“嗯?”永承天不满的眼神看了过去。
“不不不,小的马上去办!”
没一会儿,一匹快马已经从宫内触发,朝着司天台奔去。
“快开门,有要事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