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解释完盛衔月的来历,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好在旁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在意他的过分沉默,时雾最后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盛衔月,就不再搭理他了,坐在孔诀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
“颜老三呢?怎么没来?”把胳膊伸展开搭在卡座的靠椅上,时雾看了看四周,发现颜回并不在这里,就随意的问了句。
“说是公司临时有事儿,就没来~”
悠闲地品着香烟,烟雾弥漫下,孔诀的面容若隐若现,更显妖冶。
“哦~对了!你那个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喝了口啤酒,时雾转移了话题,懒懒的问道。
“呵~还能怎样?家里的意思呗~”
吐着烟圈儿,孔诀眸色一沉,冷笑一声,眸子里的凉意宛如实质一般,冰冷彻骨,但他话语里的天生的媚意却也丝毫不减。
“老爷子能同意?”
时雾抬眼,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孔老爷子应该是站在孔诀这边的,怎么会……
“他若是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必如此了~”
微微垂眸,孔诀将手里快要然到尽头的烟熄灭,悠悠的说道。
“要妥协吗?”
“呵~可能吗?”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不会客气的。”
……
这样一说一答的对话,很是平常,但却包含了两人对彼此的深深信任,才会让他们两个说话毫无顾忌。
孔家和时家都是在军政一方面涉及较深,对彼此的了解也颇深,但却因为站队不同,所以两家人的关系也是似敌非友,不常联系,就连小一辈的人,也不常交流,见到了,也只是点头之交,但偏偏在这里面,出了孔诀和时雾这么两个异类、怪胎。
不把家族放在眼里,一切只听从自己的内心的人,从不收任何约束,我行我素,所以才会走在一起,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己。
盛衔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没有人过去同他说话,只是单纯的因为相互之间并不熟识,但盛衔月却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所在意的,只有那么一个人罢了。
带着侵略意味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在时雾身上,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说话,他会心生怒气;看着她周身围绕的淡淡黑雾和锁骨上的黑色荼蘼花,他会心焦;看着她眼中的凉淡与薄情,他会心疼。
他只后悔他没有早些找到她……
“大哥,你怎么会把他带过来?”
顾连城靠在卡座的靠椅上,将将收回一直投放在孔诀身上的视线,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盛衔月,就压低了声音,好奇的问了句。
“爷爷让带的。”
顾爵依旧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顾连城,随意说道。
“爷爷?”
微微挑眉,顾连城有些诧异。
“最近你没回家,所以你不知道,盛衔月现在是住在咱们家里。”
同样压低了声音,顾爵解释道。
“他什么来历?”
顾连城很是好奇,能够住进顾家的,应该只有他们熟识的一些人才对,可是,这个盛衔月,他之前却从来没有见过。
“洵州盛家,爷爷故友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