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微微低着脑袋,说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云时越看他一眼:“你说。”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凌寒:“三日之后,柳姑娘大婚。”
云时越的眼神顿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指头,轻微的颤抖起来。
他抿着唇瓣,有些紧,唇瓣有些泛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的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凌寒还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再说。
凌寒走了之后,云时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寒意。
赵如画起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云时越的不对劲。
吃早饭的时候,云时越一句话没有说,眼神微微垂着,心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如画心里面也藏着一些事情,这个时候也没有去问云时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吃了早饭之后,云时越就出去了。
赵如画没有问他去哪里。
太阳升高了一些,大嫂二嫂就过来了。
赵如画看到自己的嫂子,暂且忘记了心里面的那一股子烦闷。
她拿了昨天晚上画的图纸出来,又各自送了一根钩针给两位嫂子。
大嫂二嫂拿着钩针,心里面挺过意不去的。
这个钩针是云时越找人订做给赵如画的。
质地是白玉,价格昂贵。
赵如画随手就拿给她们,她们这是占了赵如画的便宜。
“小妹啊,你每次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时越要是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大嫂开口。
之前赵如画是送玉镯子还有发簪给她们。
现在又送白玉制作而成的钩针。
这些都是贵重的东西,拿去卖掉,可以换回来不少银子。
二嫂跟着道:“是啊,我们不能每次都要你的东西。”
“对了小妹,时越是做什么的?他手上怎么这么有钱?随便送给你的东西,都是白玉。”
赵如画想了想,然后说:“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去山上打猎,然后拿到镇上去换钱。我想着他手上的钱,应该是打猎赚到的吧?”
这些话,赵如画自己听了都不太相信。
打猎能这么赚钱,每个人都去打猎了。
大家还种什么庄稼?
“打猎这么赚钱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确实,打猎能赚到多少钱?他也就二十岁出头,就是天天打猎,也没有这么多钱买白玉这样的东西啊。”
赵如画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她嫁过来那么多天,云时越每天都去山上。
每一次回来,他都带着一些猎物。
其他的赵如画就不知道了。
“咱们还是学钩鞋子吧,你们要是觉得这个钩针太贵重了,等你们钩完了鞋子,再拿给我就行。”
赵如画说。
两位嫂子说好。
之后,赵如画就开始教她们勾鞋子了。
如何起头,要怎么起头,她都一一的说个清楚。
三个女人坐在堂屋里面忙活着,一直到中午,她们终于是会一点点了。
“哎哟,我看小妹钩鞋子这么容易,到我手上怎么就这么难啊?脖子都疼了。”
二嫂笑着说。
此时,赵如画已经把第二只鞋子给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