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炀说:“那,那个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被孙川笠发现掉包了吧,我说我手里有一段录音,但是我点到为止,也不多说,他可能信了,也被唬住了,就答应了我的条件。”
秦原说:“而且他也答应了,以后不再为难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大展宏图了。”
看着秦原的笑容,南宫炀的眼眶有几分湿润,他内心充满了屈辱,每次自己出事,总是孔双或者秦原出面为自己摆平,真不像个爷们儿。
南宫炀看着窗外,说道:“这段时间我老是想,想亲手宰了他。”
秦原咬紧了牙关,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实情,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秦原拉起他的手:“再大的仇恨,时间也会冲淡的,等你功成名就了,回头再看不足挂齿。”
秦原和南宫炀并肩站在窗边,夕阳像一轮红日,天边的云霞格外绚烂。
秦原说:“我们也该打算以后的事了。”
秦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真奇怪,好不容易考上的法律系,我忽然没有了一点兴趣,反而想继续做实验了。”
南宫炀斜睨了她一眼,说道:“跟着李子标么?”
秦原说:“跟谁无所谓,主要是能继续做科学,我在北京见到了一些患病的孩子,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南宫炀哦了一声,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道:“我也是,对于辛苦得来的这个录取通知忽然没有兴趣了,我想读脑科学。”
“脑科学?”秦原挑挑眉毛,“我以为你会去学设计,什么时候对脑科学产生兴趣了?”
南宫炀说:“我想了解我的病因。”
秦原沉默良久,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从她这里开始的,那就从她这里终结吧。
秦原说:“你可以先和脑科学方面的医生聊一聊,让他们帮你看一看,不一定要自己去学吧。”
她想了想说道:“我可以问问老胡,老胡也算生物圈的学术大牛了,应该会认识这个学科的人。”
秦原没有直接问老胡,虽然老胡没有架子待人亲和,那毕竟也是老师,秦原还是感觉有距离。
尤其是上次拒绝老胡的邀请之后,更是不好意思见他。
“脑科学?”李子标挑了挑眉毛,“就是精神科医生呗,治疗精神病那种。”
秦原扶额:“不是,就是头受过外伤,没办法过度用脑。”
李子标嘟囔道:“这也不算病吧,不能用脑就多动手呗。”
说虽说,还是答应帮秦原问一问。
秦原其实也没报太大希望,不过第二天李子标就给了她一个号。
盛都市第一人民医院脑科主任的号,这个主任同时是盛都医科大学的教授,从事一些脑科学、脑疾病和脑肿瘤方面的研究工作。这个主任在行业里颇具盛名,他的号很难挂。
李子标说:“明天上午10点,他现在一周就出诊一天,其他时间都在做手术或者搞科研。”
秦原激动地差点又想熊抱李子标,还未出手李子标已经退避三舍,说道:“他虽然不是最负盛名的,但是据我分析是最好的。我对盛都所有脑科学方面的专家做过调研,从他们发表的章数量,和成功的病人案例,做了一个统计学分析和相关性检验,就筛选出了这个家伙。”
秦原目瞪口呆,科学家的脑回路果然非同一般。
李子标继续说道:“然后发现他们团队里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是上一次开神经生物学大会时遇到的,很聊得来,简直是灵魂伴侣。”
秦原惊掉下巴:“师兄你一个做遗传病的,还参加神经生物学大会呢。”
李子标淡淡地说道:“感兴趣嘛。”
第二天,南宫炀和秦原如约来到盛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出乎意料,这个主任看上去很年轻,看像三十出头的样子,他说自己已经四十五岁了。
他详细问了南宫炀的症状,问南宫炀还有没有当年的诊断,南宫炀摇摇头。
南宫炀问诊的时候,秦原就注意到了站在主任身后,李子标所谓的“灵魂伴侣”。
女医生说不上多么好看,但是气质很是优雅,秦原看到她的名牌上写着“杨晚秋”。
杨晚秋带着南宫炀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拿着报告回到了诊室。
主任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南宫炀有点紧张,他以为自己的病情最坏就是这样的,但是看主任这严肃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他真怕主任告诉他:“你脑子里长了个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