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略显威能的神宫护宗大阵,还有同仇敌忾的长老们,玉珏母神一声令下,这一次定要让来犯之人,有来无回。
倒戈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人就显得弥足珍贵。
还好,神宫的顶部战力基本都留了下来。九殿长老没有一人倒戈,十三府的外派长老有的已经成为头顶云坑之中的能量,走的也就只有李燚一人。留下来的还有四人。
这时护宗大阵在玉珏母神疯狂的元力流转之中终于有好几处都已经和热海界河相连。
不过这还不够,这样的护宗大阵仅只是可以守护一些人,但是并不能用来对抗,用来反击,用来惩罚。
然而仅只是一部分与热海界河相连接,就表现出非常可怕的守护之力,若是完全形成,那么它能展现的出来的攻击力将会是毁灭性的。
那些入侵者现在才发现,这神宫的每一个传说都是真的,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相信,只要这大阵成型是完全有弑神的能力。
明知他们的力量不可敌这大阵,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阻止这大阵形成。
“诸位道友,若让他们结成这阵法,局势对我们就很不利了,大家一起出手,阻止他们结成此阵。”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阴鸷的老人,皱纹布满他整个面容,在其干瘪的额头位置上有一个黑色的奇异烙印,身着黑色长袍,手中拿着的竟然是拿着一把黑色的镰刀。
这时,这些入侵者当然是知道不能让这大阵形成,所以在此时,纷纷开始动手针对神宫之人。
那些境界低下的神宫之人,虽然不能逃出影子他们建立的封锁,但也全部逃往刚才玉珏母神所联通的阵法之下。
这样一来,虽然暂时可以躲避神陨者战斗的余波,但是这样一来,他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倒是也给那些入侵者提供一网打尽的机会。
那阴鸷的老人突然从他眉心处闪现出一个黑色的玺印,众人惊讶,这是要施展皇级元术了。
那个玺印出现之时,老人周身的元力汹涌澎湃,杀机肆溢。
一道深红的秩序之链从老人身后出现,向着聚集在一起的神宫之人飞速流动。那秩序之链直接钉在地上,恐怖的元力在其周围流动,一条接着一条,很快,整个天穹布满深红的秩序之链。
然后那老者在空中,一声暴喝“收”。
那些秩序之链迅速从地面收回,只是在收回的时候,那秩序之链上挂满了人头。鲜血还在流淌,甚至还有热气升腾起来。那些血液顺着秩序之链流下,滴在影界之中。
“好狠啊。”
神宫诸位长老看着这般变化,全都眼睛充血。要是这些入侵者来攻击他们,他们尚且可以反击一下,但是他们攻击那些神宫的低阶修士,这样让他们如何在一个个神陨者的攻击里活下来?
“诸位长老,你们先去阻止他们滥杀无辜,这里我来。”
“宫主,神宫大阵的维系您一人可以吗?”
“可以。”
玉珏母神的话里充满自信和坚定,而且她所展现的实力足以让神宫之人稍微放心一点。这些长老也知道,如果现在完全是为了这大阵,那么到大阵成型的时候,神宫之人只怕是也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众人只得听从玉珏母神的话,先救下那些神宫之人。如今宗门生死存亡之际,若是所有人都做无谓的牺牲,那对于宗门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神宫之人不畏死,但是不代表可以随意送死,任人宰割。
那秩序之链还在向着不同地方的人群去,这时,一只还在流动岩浆的火红色巨手拉住了那个锁链。然后往下一扯,顺势一甩,那老者的身影便出现在千丈之外。
“竟然也是皇级元术,看来品阶不低啊。”
老者自语,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千里之外那操控巨手的人。那人是一个身着浅色衣服的男子。双眼如鹰,面庞正气凛然,长发束起,身高八尺有余。
此人是玉神宫的的七长老,南宫金华,一个陨身境六阶的强者。而且他也是无尽外姓长老能触及的最高位置,九殿殿主之一,执掌焚天殿。
如今他使出的也是皇级元术,赤神火掌。
这一掌先是将那阴鸷老人的秩序之链破坏,然后将其丢出千丈之外。如今那火掌继续攻向老者,猛烈的元力波动压碎那片虚空,一掌将那老者拍下。
阴鸷老人如同流星陨落,速度之快在空中擦出火花,那老者的衣物化为飞灰,然后身体在那力量的攻击下开始弯成弓形。
“碰。”
剧烈的爆炸声下一个浮岛直接轰成粉末,不知道是那个殿主的小楼在此时湮灭。
阴鸷老人摔在热海之上,因为热海防护罩的缘故他并没有直接摔进热海之中。此时他已经全身骨骼尽碎,鲜血直流。不得不说,这个阴鸷老人的实力确实有点脆。
不过这才是皇级元术真正的威力,难怪这世界的皇级元术少之又少,而且一般情况下大家就像约定好一样并不怎么使用皇级元术。
所以人们失去了对皇级元术的敬畏,然而今日这种情况,大家都到了求生死的时候。所以再没有人藏拙,全部想着一击必杀。一个神陨者的反扑可想而知,他们对生的向往和对死的恐惧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这时,那老者的生机在迅速湮灭,然而这时异变突生,只见那老者双目赤红,嘴角流出血雾。全身骨骼在噼里啪啦地复原,光听声音就令人害怕。
“南宫殿主,你一个外姓长老,为何这般拼命,和我们一起灭了这神宫,你也依然是殿主,怎么这么好的机会,偏偏要想着求死呢?”
那老人缓缓从护罩之上升起,然后嘴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木骨夫,你我也算是相识已久,今日这样的局面并非我本意,但是神宫待我不薄,我不能做对不起神宫的事情。今日,神宫生,我亦生,神宫亡我亦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