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暗松口气。
幸好,没有。
要不然以江律的个性,这件事情非闹大不可。
将女医生送出房门,许沉重新回到客厅。
走到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江律身后,他轻轻咳嗽一声。
“您看……需要报警吗?”
“废话!”站在窗前的江律,猛地转过脸,“难道我会放过他们?”
许沉:“可是……”
上前一步,江律一把抓住许沉的衣领。
“可是什么,你以为他没有成功,我就会放过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沉扫一眼卧室的门,压低声音,“一旦报警,太太就要面对警方的问讯,开庭的时候,她也会被要求上庭作证。对方律师很有可能,会拿二人曾经的恋情做章,甚至抹黑太太说是她主动……”
许沉是学法律出身,最了解打官司那点猫腻。
像这种案子,律师肯定会想尽办法帮楚瑾言开脱。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对方律师恶心的嘴脸。
江律冷哼一声,将他推开。
“那就去找最好的律师,我必须给惜惜讨回一个公道!”
“那太太呢?”许沉抬起脸,对上江律喷火的眼睛,“她受得了吗?”
一旦这件事情走法律程序,宁惜就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事情的经过。
每一次,对她,都会是折磨。
转身,江律猛地一拳,重重击在墙上。
刚刚因为击打楚瑾言红肿的手背,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
皮肉裂开,溢出血来。
“或者……”许沉上前一步,声音转冷,“还是我来安排?!”
江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烟。
一直将整根烟都抽完,他才缓缓转过身。
“收集好所有的证据,以后……我一起和他算账!”
楚瑾言手里,还有天宁的股权。
大楼倒塌的证据,很有可能也在楚瑾言手里。
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之前,如果楚瑾言出事,宁忱就只能一辈子背着黑锅,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那一定不是宁惜想要的结果。
许沉明白他的心思,点点头。
“我知道怎么做,您好好照顾太太,我去安排。”
许沉重新离开,江律将手中已经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
床上,被子翻开,不见宁惜的影子。
江律脑子里嗡的一声闷响。
那丫头不会是受不了……
目光扫过关着的窗,落在浴室门上,江律大步冲进来,一把将门推开。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