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没用早膳吗?”
蒋瓛看了一眼空中的艳阳高照。
还没等苟宝答话,屋里的朱标就听到了动静。
“是蒋瓛吗?进来吧!”
“是,殿下!”
蒋瓛口中答应,却是亲手挑开门帘,让苟宝先进去。
一桌朴素的早膳,很快就摆好了,朱标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位上,晴儿和贞贤站在身后伺候着。
“蒋瓛啊,一块坐下吃点儿吧?”
吓的蒋瓛一揖到底。
“臣何德何能与太子殿下同案而食?”
“哈哈,你这个人就是外道,总是拿自己当外人,既然这样就随你吧!”朱标摇摇头,“晴儿给他看坐!”
“谢殿下!”
蒋瓛在凳子上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小半个屁股搭了个边儿。
“说说吧!”
朱标夹起一块菜煎饼,扔到了嘴里,又唏哩呼噜的喝了一口小米粥。
“回太子爷的话。”
蒋瓛全程低着头,“这几天互市进
展顺利,税收总数十一万两有余,康将军这几天也一直带着六率来回巡逻,并没有不老实的藩国人,只是………”
朱标夹酱菜的动作停住,不耐烦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只是什么?抓紧说!”
蒋瓛赶紧说道。
“只是当地富商钱家,孙家,刘家,这几天往互市旁边的仓里,运了上万斤的棉花生丝,还有成品绸缎和棉布数千匹,所有商品都在臣这里登记造册,并如数交了兵银钱!”
这兵银钱,就是所谓的仓管理费,朱标当时为了方便大宗买卖顺利促成,在互市旁边开了二十几个大仓,收取货物价值一百抽一的银钱,但是会保证货物的安全,如果货物有失也会照价赔偿。
“哦!好好看管便是!”
朱标眼皮都没抬,继续对付自己的小米粥。
蒋瓛踌躇了一下,继续说道。
“臣是怀疑他们有问题,如此大量的货物,就算是一百抽一,也是一大笔银子,那些商人平时像铁公鸡一样,这回怎么舍得放这么多的血出来?”
朱标放下筷子。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就算是商人,也是咱们大明的子民,这几家都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大族,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可轻易怀疑!”
“臣………”
蒋瓛还想说什么,却被朱标打断。
“如果真的感觉不对劲儿,就自行去好好看管!”
蒋瓛豁然抬头,正好看见朱标饶有深意的眼光。
“臣这就去,多派兵丁,多架水龙车防火防盗!”
“办差去吧!”
蒋瓛来的匆匆忙忙,走的也火急火燎。
朱标示意自己不吃了,贞贤和晴儿连忙上前收拾,苟宝则在一旁小声说道。
“殿下,董大人早晨来问,说抚恤灾民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问太子殿下,您有没有什么旨意。”
朱标喝了一口清茶,漱了漱口,慢条斯理的说道。
“急什么,你告诉董俊,孤肯定是要亲自看望那些百姓的!让他先做好抚恤,剩下的不用管!”
“奴婢记下了……”
苟宝拿着朱标吐漱口水的铜盆,恭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