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罕知道皇帝有意拉拢祝初霁为己用时,表面上答应不对祝初霁下手。暗地里已经派出自己得力的手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因为一旦祝初霁答应为皇帝所用,那么他李罕的女儿李筱悠,在摄政王府会更加被闻人智同的女儿压一头。
李罕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去。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够登上摄政王妃的宝座。
在李罕看来,摄政王公冶无咎早晚肯定得反了皇帝,自己坐那个位置,所以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坐上国丈的位子。
本来听李筱悠说,后院那么多的女人,王爷就单单宠幸了她一人。心里一直都幻想女儿能够成为王府女主人。
不曾想,祝初霁阴差阳错嫁到了摄政王府 ,而公冶无咎竟然把王府掌家权给了祝初霁。
却没有自己女儿什么事。李筱悠自然不服,所以才有了刚开始李筱悠怼上祝初霁被挨了板子的事情。
如今眼见得摄政王在王妃院子里吃早膳,李筱悠又忍不住跑过去。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李筱悠想要凭借着和公冶无咎的一夜情,把公冶无咎的心夺过来。却没想碰了个软钉子,并且被公冶无咎禁止她再去祝初霁的院子。
李罕决定除掉祝初霁,以免节外生枝。
只不过祝初霁一直都呆在王府里,足不出户,因此李罕派出的人根本找不到对祝初霁下手的机会。
毕竟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靠近得了的。
李罕也一时间没了头绪,找不到一个好的法子。
不过,既然拿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收手。总是要找个机会的。
这不,机会来了。守了祝初霁快两个月的刺客,终于找到了机会。因为祝初霁要代表摄政王府,出席太子府小皇孙的“洗三”宴。
祝初霁和摄政王公冶无咎成亲七个多月了,肚子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嫁入太子府的闻人初绮,传出为太子生了一个小世子。据说是还没足月,是早产的。
明眼人都知道,闻人初绮与太子之间的那些事。
外界纷纷议论,很多人私下议论,闻人初绮是先和太子苟且,然后怀了孩子,这才弄出姐妹易嫁这一出。
一时间,太子妃奉子成婚的传言越传越烈。传言传到了闻人初绮的耳朵里,她只是胜利地一笑,根本不去管那些流言。反正现在的赢家是自己。
自己不但稳坐太子妃的宝座,还给皇家诞下第一个皇孙。这样的功劳,皇帝公公和皇后婆婆,焉有不赏自己的道理?
太子自然更是高兴,已经留在闻人初绮房内陪着闻人初绮一整天了。之前因为闻人初绮怀孕,这半年来,太子一直逗留在其他女人的房里,现在好了,太子已经一整天没有去别的女人那里了。
闻人初绮心里更加得意,别的女人再好,有谁能比得了自己的功劳?自己可是为了皇家开枝散叶的。
就冲自己的儿子,自己以后的地位也是坐稳了的。
闻人初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老天爷眷顾了的幸运之人。
自从认识了太子后,就一直这么幸运,应该说,太子才是自己的贵人。只要抓牢了太子,自己就一定会永远幸运下去。
王府内。
管家小五子已经给祝初霁被好了马车和礼物。春杏和夏荷依然是陪同在祝初霁身边的,赶车的是龙一。
这种宴席,公冶无咎一般是不可能参加的。所以王府有王妃祝初霁做代表,前往太子府。
没有人知道,就在祝初霁甫一坐上马车,李罕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杀手也已经做好准备,埋伏在通往太子府的一条巷子里。
摄政王府在京城的西头,而太子府在京城的东头,所以祝初霁会穿过大半个京城,来到太子府。
就在离太子府还有三条街道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子从龙一的马车前经过。
龙一连忙勒紧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前脚飞起,眼看着就要踩踏到小孩子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子突然飞身而起,一下冲到马蹄子前面,一个转身,直接伸手,把孩子抢到自己怀里,并且飞快地离开原地。
就在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才离开原地,惊马的两只前蹄,正好重重地踏在刚刚小孩子站立的地方。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幸亏刚刚那个男人出手,否则那个小孩一定会受伤。
龙一朝那个救人的男子一抱拳,道谢道:“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祝初霁这时也正好撩开车帘查看发生什么事了。就在她掀开帘子的一瞬间,一支暗箭 ,带着阴风,直接朝着祝初霁的面门射来。
而刚刚那个救人的人也正朝着龙一抱拳回礼。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春杏和夏荷更是措手不及,想要替祝初霁挡暗箭都做不到。
因为车厢内空间有限,两个丫鬟反应过来,却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她们飞身弹起来,挡到祝初霁面前。
眼看就要射中祝初霁时,只见祝初霁突然就朝后一倒,正好就躲过了那支暗箭。春杏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面跳出来,没想到祝初霁就这么轻轻一倒,刚好就避开了那支箭。
夏荷见祝初霁没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外面的龙一也看得清清楚楚,刚刚那支箭,正是从刚刚救人的那个男人袖子里射出来的。
当下龙一直接就跃下马车,拉开架势,却看到刚刚救人的那个男人,一只手正掐在那个被救小孩的脖子上。
很明显,那个男人在用小孩的性命要挟龙一。
马车内,坐起身的祝初霁也看到了这一切。春杏和夏荷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祝初霁面前。
祝初霁朝龙一说了一声:“龙一,算了。”
听到祝初霁的命令,龙一收了架势,重新跃上马车,驾着车朝太子府前进。
掐着小孩的男人,松开手,小孩望着远去的马车,对身边的男人不屑地说:“她还真的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