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主角离了场,其他大臣也就没了心思继续喝酒,开始拉着旁边的同僚说小话。
现今难受的这位可是岱渊的金疙瘩,就连皇帝和长公主也离了席,一同去偏殿看看怎么一回事。
太医匆忙赶来,一看就知道是入睡了被人给薅起来的,头发凌乱,连衣衫前的扣子都歪了。
若是换成平常,保不齐要被人一通责骂,可现在无人管他。
赵幼卿躺在床上,太医给她把了脉,眉头紧皱:“这……”
岱渊紧拧着眉:“你只管说!”
“并非下官不敢说,只是这脉象委实奇怪,侯爷要不再传一名太医看看?”
岱渊看了他一眼,一刻也不敢耽搁,道:“传。”
他站在那,连皇帝出声的份都没有。
很快,又一太医进来,给赵幼卿细细把脉,与第一位太医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之色。
岱渊烦闷至极,怒道:“快说!莫与本侯在这里打哑谜!”
太医连忙跪下,而后慌乱道:“侯爷,这、这位小姐是您……”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岱渊不耐地看着他:“妹妹。”
“啊?”太医又觉得不合时宜,连忙把嘴给闭上了,“那这位小姐可有喜欢的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岱渊心下顿觉不安,随后便应了验。
太医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位小姐是喜脉。”
“这不可能!”
宁王直接大步冲了进来,眼冒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可怖至极:“幼卿一直洁身自好,她——”
说着,他便将目光落到岱渊身上,身上杀意一览无余。
他想杀了岱渊!
皇帝站在一侧,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等他们攀咬完了,自己再上场,这才有意思。
“我与幼卿并未有过首尾。”岱渊说完,又沉着气道,“我像那种人吗?”
他明显也是慌乱的,连自称都忘了。
两个太医难办得很,只能小声道:“赵小姐现在只是有了身子间的正常反应,过几个月就好了。”
“好什么好!我外孙女不可能做出这种无媒苟合的事!”
岱渊虽没说话,可却是赞同的。
赵幼卿一直养在侯府,她与谁有过往来,岱渊都是知晓的。
长公主娇笑一声,语气间带着得意:“方才还说她不懂什么叫以色侍人,如今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么?”
好在这会儿屋内的也只有他们几人,否则今日的事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毁了赵幼卿多少清白。
岱渊眸光一闪,冷声吩咐:“唤一个嬷嬷进来。”
长公主不笑了,只怨恨地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被身子的不适折磨得昏睡过去的赵幼卿。
尽管如此,岱渊竟然还是这么信任她!
嬷嬷很快便进来了,低声道:“奴婢见过侯爷。”
“去,看看小姐的守宫砂是否还在。”
“奴婢领命。”
几个大男人在外面等候。
很快,那个嬷嬷就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几分难言之隐:“这、这位小姐已非完璧之身。”
宁王咬紧了牙,岱渊更是攥紧了拳头。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长公主给站在一侧不起眼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而后又不动声色地走了几步路,遮挡住了那太监的路线。
“侯爷,您瞧,您费心费力地要她好,她却是这么回馈给您的,连在外有了野男人都不敢让您知晓。”长公主啧啧两声,“当真是一头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