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医想否认，也说不出口。
这药十分常见，宅院的妇人经常买来争宠，就连后宫的妃子也无一例外。
只要岱渊去问两句，便能知道。
太医不敢去瞧皇帝的眼神，只低声道：“是有的。”
“能查出吗？”
太医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大着胆子点头道：“只需用特制的药草服用，半个时辰后脉象便可恢复正常。”
“去熬。”
两个太医立刻离开。
皇帝沉着一张脸，众人只将赵幼卿围住，岱渊更是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许是身子不适，赵幼卿不过多时就又睡下了。
岱渊将她轻轻放下，走出殿外。
因进宫不得携带侍卫，于是他看向世子，沉声道：“劳烦世子看着点幼卿。”
“这是自然。”
几人站在殿中，很快许泽尧便走了进来，汇报道：“属下已带人将所有大臣控制起来了。”
皇帝愤然地看着他：“这并非朕下的命令！”
许泽尧目光淡淡：“锦衣卫归骁安侯所管。”
“你们！”
公然与皇帝叫板，岱渊却半分不见惶恐，甚至淡若处之地坐上一旁的位置。
“将那些宫女太监带来，御厨也一并传唤，站在殿门口等候。”
“是。”许泽尧应下，迅速下去抓人。
皇帝攥紧了拳，也知晓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只得顺着岱渊的话下去，试图将此事掌控在自己手中。
“岱渊，朕知晓你想为赵小姐讨回公道的心思，可如今天色已晚，再如何不能叫那些大臣等久了，倒不如先叫他们回去，先盘问宫人，明日再仔细询问那些大臣，你认为如何？”
似是做贼心虚，他说话都委婉了不少，不像刚刚那般咄咄逼人。
“不如何。”
岱渊一口否决他的提议，叫皇帝怒从心头起：“岱渊！”
“陛下，您说得对，时候也不早了。”岱渊冷嗤一声，“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他在施压，偏生皇帝如今权势盖不过他，好几次都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甩了袖子，大步离开了。
许泽尧与他擦肩而过，走了进来，面色冷淡道：“侯爷，都传唤齐了，在外面等着。”
“走吧。”
岱渊与宁王一起走了出去。
夜里风有些凉，外面乌泱泱站着一群人，偏偏生出了几分热气。
许泽尧站在一侧，点了三四个宫女上前，然后才转身对岱渊抱拳道：“侯爷，这二人便是今夜为您和赵小姐斟酒的。”
四个人抖如筛糠，腿脚软得似是站不稳一样。
“谁下的药？”
四人都摇着头哭诉不是她们，岱渊眉梢微拧，只觉得吵。
“再问一遍，谁下的？你若此刻站出来，本侯便赏你全尸，如若不然……”
岱渊给许泽尧递了一个眼神，许泽尧了然，冷笑一声：“那便进慎刑司待上几日，听闻慎刑司这几日又学了几种折磨人的法子，每每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人惊叫不止，想必诸位也不想尝鲜吧？”
岱渊看着这四人的反应，最左边的小宫女与其他人的惊慌不同，她更面带几分心虚，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像是在等谁来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