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万钧之力,勇武非匹夫,谋略非谈兵,吾掌之兵,尽是好手熟尔,今辈大丈夫之致,当持三尺青锋,跨白马、束戎装,天策一指,神明难挡,硝烟所过之土,烈火焚烧之惶,我于天下之初回荡,回忆往昔魑魅魍魉,他年峥嵘无尽岁月,以患今日靖神排立之尊,无为他故,只因本我自胜天,天亦半子于己任,而宫之言,寰宇苍穹,不过一亩三分,真正可以值得炫耀的唯一物,此为,令天下人胆寒之武,妄遗者,此为大不为,此为大不起。
今,南杀蛮夷,欲图降罪于者,我心自是不甘,此为欲,止为制,我心之度量,犹如海深之渊,我身之高度,似经北山之峦,我以以身对弈,敌出双卒,我亦为相,写此篇,宣告天下,普天之下,若非王土,王土之初,率土之滨,时势出英雄,英雄出君王,磊落者持戟冲杀,枭雄者帷幄定弈,昭告天下,宫生之王今而立下王储,以高天梵音之势,平不平之音,不同,砂铁金戈,同者,沃田枸杞,以便他日,卧薪尝胆,熊吞宫生,立大丈夫不世之功,史记绩如繁多,忠言逆耳利于行,赠言一句,枭忠二者,自有明目,无需遮掩,多多益善,善善益多,止于此,终于此。”
破败的城郭之下,南宫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他似乎想用字来宣扬出他那激进的主义派,他的眼中似乎冒有火焰,他似乎在这一刻完成了升华,他的身后隐隐能看到一些先驱者,所作者皆是有着同样的梦想,与世界为敌,随后立所谓的不世之功。
“星汉之下,某为穹顶,道路且长,请君慢行,以免路长梦远,天上群星仍旧荟萃,而己已污秽成拙。”
南宫似乎并不过瘾,还狠狠的讥讽了一下那些打着正义大旗的主战人派,眉宇之间竟是张扬洒脱。
南宫的这一封信件很快的就发了出去,至于原因嘛,安东尼背锅,众多种族之中,收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不震惊哗然,此时的他,已经不亚于与多数的种族进行了主张战。
这是八族,好不容易求来的和平盛世,而今再次被打破,已经触碰到了一部分人的大大蛋糕,但有人欢喜有人忧,哈姆雷特还有1000多种,以至于,有人饿死的同时,也有人因饱腹而撑死,相互相对,或许他挣得一辈子的钱,也仅不如他的寥寥几目之眼的瞥视。
南宫的武力值现在已经是单按排行榜来收,它已经与天羽近乎持平,这是一个尴尬的位置,魔与古两族是绝对无法招惹,那几个小种族侵占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内部早已崩坏离析,支离破碎也是早晚之事。
这般想着,南宫转了转笔,在最后点了一墨,确定了最后的最后,随即才有了这封的诏。
君王称霸,生于乱世斩天下群侯,这是不少男孩子的梦想,同样亦是南宫之所梦,如今,真正到达这个位置,心情却是另一番田地,地位压力以及最重要的万般阻碍。
下一站,他打算去鬼族除一个人,这是很早之前的约定了,这还是前些天,南宫回想起往昔的时候,所记忆起的,这个名字太久远了,但南宫却记得异常清晰。
“杜知音”
杜知音已经从前些年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翻身龙门越天启,摇身一变从纸马跨越成了俊驹,人家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正式入编的鬼族最强者之一,说白了就是一位通神巅峰。
鬼族的那些家伙,南宫自然是放不在眼里,但是如果他们胆敢招惹自己的话,亦或者是阻止他击杀杜知音,哪怕是的那位佛子来了,他也一定照杀不耽误。
所以第二封信他很清楚的写给了妖族女皇,他知道对方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一定会阻止,但具体会如何阻止,这并不归自己管,而自己则能真正抉择的,也只有自己。
普天之下,传来轩然欲震之波,南宫的狂傲已经超乎了他们的认知,如今,这个最为风口浪街、浪欲拍岸的时节,他还选择如此高调的正面回应,并且立自己为君庶,能干出这般事情的人,怎能让人感觉不惧?
此时的南宫已经出关,他用一根笔直的长杆连接了一面黑旗,黑旗之上只写了一个大大的“宫”字,没有留下一兵一卒,但却霸气的表示,这里已经归了他的疆域。
他站在一处不毛之地,四周是荒凉的山脊,他用眼睛眺望前方的古堡,说是古堡,但却一望无际,更像是一处令人歇息的城镇。
新鬼族首都?阎罗杀刹
只是这其中被一条呈环式的长河给封住两岸,能看得出,里面飘着不少死尸,这是刚刚死后灵魂的归宿之河,而这条河的河岸旁坐着一个面如枯槁的老者,他正在擦拭船桨,见南宫气宇昂扬不凡,以及那一身活人的气质,便知来人是谁?
“伟大的南宫王,来自异乡的旅客,小鬼受阎罗(鬼族王的贵称)王上之令,来接引南宫王度过奈何江面,以免颠簸误事,以免貌合神离两帮子国民,小鬼在古籍中读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你很在意他们吗?难道不是鬼族向来不和吗?”
“确实是这样的,可那是旧王朝,我们真正想要的只有和平与温饱,我世间的战斗与霍乱,已经将我们搞得身心俱疲,渐渐的就会发现世界的一切,不过都是浮云野鹤,更别说我们已经死过一次,自然就更开了。”
“这是你们的治国理念?”
“我不知道,但这是小鬼所想最好的局面……您是从外面来的,您见过温暖的阳光吗?”
这个衣衫褴褛的鬼权衡利弊再三,终于颤抖的问出了后面的问题
“见过。”
“那应该很温暖吧?”
“你没见过吗?”
“我们这些人一生都无法离开这座城,我们只能在这里死亡在这里根扎,凭借自己的第二次死亡,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脱,我们无法拥抱太阳,因为那太炽热了,会将我们搞得神魂俱散,除了王上以及一些大鬼,真正见过太阳的人,我不知道,所以我很好奇。”
“太阳很神奇……但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好,你是我见过最为理智的船夫,也是为数不多敢忍住颤抖向我攀谈的人。”
“我可以死亡,那是因为我已经不至于他到真正死亡的时候,或许还会反悔,但我现在已经是风中残烛,哪里还有什么人生可言,在我看来,你不过也就是一个名气盛光的后裔,让我恐惧的不过就是心里的那些三三两两。”
“你生活在这里多久了?”
“万八千年了吧,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富有,有的贫穷,但他们全都是鬼,全都是,我不免感叹我亡存在的意义,真的是来这里吗?我生前是一个传教士,当我发现最为敬重的光明,其实庸俗不堪之时,我也变成了现在的这个鬼样子……您认识落花晨曦吧?”
随着这个船夫说出了南宫雪的名字,南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咬字清晰的说:
“没错。”
船夫原本连着的眼皮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睁开,他点了点锈迹斑斑的脑袋,与其比之前柔和的说道:
“如果有一天您看见他了,请替我帮他带一句话可以吗?就说是托斯卡,想跟她说的很简单的一句话,耽误不了您太多时间。”
南宫看着这个窘态的船夫,想了半天,最后依旧是欣然同意,就只听那船夫原本的柔和声音不见,用一脸严肃且站的笔直的身躯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时间终会印证,我所守候的一切皆是为了这耀眼的白昼,群星闪耀之锁彼岸的另一边,还有一颗耀眼的阳光,好了,就到这里就到这里,谢谢、谢谢您无私的赠予。”
“你和她什么关系。”
“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已经死过的传教士,我所信仰的圣女只有一位,也只能有一位,而非是拙劣自负的家伙们,滥以正义之名,这是对光明神的侮辱,这是对所有所有的生灵侮辱,或许吧,是我小题大做,但我能感觉到您身上所流淌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我曾幼时期仰望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已经多年未有体验,一时之间,恍惚了些,烦请移步上船,江水徐徐,渡江之时请勿担心。”
说着,船夫与南宫一同迈向了停在水边上的那艘竹船,船夫从船尾拿出了一柄镰刀,割掉了连岸的绳索,这水静朝着皇城流去,船夫象征性的划船,看着这绿色的河水,隐隐之间,南宫能看到怨灵悠悠。
“这河……”
“这条河之中,有着无数的怨灵,他们生前所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汇聚在了这条来自彼岸的河渡,他们会抓住过往的来客,以至于才有了我们这些划船的人,这艘船能抵挡灵魂上冲击。”
听到解释,南宫微微点头,目光仍旧盯着那些灵魂,他能感觉到这些灵魂之中有两个熟悉的人,正在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身体里的黑雾悸动着,似乎是在欢迎什么?南宫望去。
赫然是以神采少年,牵着一位红装少女,笑着看着南宫,眼尾弯弯,嘴角勾连,活脱脱的一副神仙眷侣。
“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了呀……我来守约了,两位还请安息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