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轻就在两个丫鬟的打扮下收拾好了,今日是一身浅藕色的素锦衣裙,颜色款式低调大方
采薇给小姐带上一支并蒂芙蓉金镶玉的发钗,让原本素净寡淡的装扮多了些娇媚的气息,正是秀美的闺秀之派
采萍把玉佩仔细擦干净,给小姐戴在腰间,与一个素色荷包相得益彰
“也不知那帕子丢在了何处,小姐自己绣的帕子怎么能遗落在外。”采萍止不住地嘟囔着
采薇也知这个道理,只是她觉得小姐丢手帕的事,跟她昨日泡温泉时仓惶而出有所关联,但是小姐好像并不想说究竟是何人
这深宅大院深几许,里面心术不正的男女何其多,小姐这般花容月貌,最是易招惹是非的
轻还在打着哈欠,她昨日实在是没睡好,一直在想着如何要回她的帕子
那个陆子初这般孟浪,随意拿走女郎的手帕
可是轻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对她有情才私自拿走帕子,说不定是拿这帕子嫁祸她品行不端,与郎君之间不清白
那个陆子初的心眼这么多,谁知道他想做什么坏事,左右要尽早拿回自己的东西才安稳
而她念叨了一晚上的男人,也是一晚上没有睡好
他罕见地做了梦,梦中有一个妖精一般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作怪,他像是被她用妖法束缚着一般,全身无力没法摆脱控制
只能被迫忍受这个妖精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把他弄得浑身发烫,气喘吁吁
陆子初醒来的时候,罕见得没让人进来伺候梳洗。他现在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昨晚上不小心了
若是让青柯青柏进来看见了,有损他的威名,这事只能他自己知道
就在他疯狂的思考如何掩盖痕迹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桌上的茶壶,这个工具不错,于是他的床铺上出现了一滩茶色的水渍,冰冷的洇开
可是,陆子初怎么也没想到,他拼命遮掩的会被人一眼看穿
青柯看着床铺上的污渍,眉头微微挑起,怪不得昨日主子一直嫌弃水热呢?原来是在外面招了火回来,难得难得
青柏这傻小子的反应却是不同:“咱一定要替主子瞒着这事,不能声张出去。”
青柯很诧异,青柏这小子何时这么有眼力见了。再者说,青柏还情志未开,怎么就能一眼看出的?他还是因为帮主子去青楼办过几件事,才对这事有了些了解
青柯还未多想,青柏又道:“主子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怎么这个岁数还尿床了。莫不是最近没练武,身体都不行了。”
青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轻轻拍拍青柏的肩膀:“你最好自己去问问主子,看看主子用不用进补。”
青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谁会想让别人知道尿床这种糗事,他问出口必会受主子教训的
“你少给我挖坑,你自己怎么不去问。”
青柏追着出去,青柯根本不理会这小子的吵闹,他还是没长大呀!
屋外三表姐的声音已经响起了,说到她就让人火大,她的作息跟那个打鸣的公鸡一样
天还未亮就起来舞刀弄枪的,生怕别人也睡得着,都得醒着陪她
轻本来晚上就睡得晚,被一声声“吼”,“哈”弄醒,火气正盛,真想出去狠狠给她一嘴巴子
陆嫣然的这一操作谁都没有料到,陆皎然已经骂开了。不过她自誉是个有修养的淑女,不可能像泼妇一样骂街,她最喜欢用反向的讽刺,看上去是夸奖,实际上是贬低
轻不想卷进他们俩的风波里,只等到芳然姐姐来了才出了西厢门
芳然又当起了和事佬,这个差事总是她来做,也总是这两个人:“你们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眼睛看着。在院子里争执起来是怕谁看不见不成。”
芳然拿出长姐的威严来,还是有些用的,两人听话地不再争吵
早膳刚刚已经有丫鬟送了来,已经在主屋内摆好了碗筷
几人纷纷落座,延续了刚刚争吵的气氛,大家都用自己的饭,没有人多说话
芳然见几人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多嘱咐两句:“惠然既然没能进入下轮也不着急,你一直跟在我随身就可以。你们虽是入围了,但是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想来也都都懂得,若是有谁因为输了比赛闹什么脾气,丢了我们国公府在外的脸面,别怪我回了家请祖母教训你们。”
“轻省得了。”
“大姐我们知道了。”
“听劝就好,若是没有才分还不听人劝谏,那只能自己去撞那个南墙了。”
芳然教训完妹妹们,就带着她们去了昨日的流芳阁,流芳阁里早已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