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五臣抹一把脸上的雪花，抱怨道：“将军，地冻得太硬了，别说挖壕沟，即便挖个茅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郭药师苦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银术可说了，若是找不到地道，就砍我的头……五臣，这条壕沟，我们不得不挖啊。”
甄五臣叹口气，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镐头，亲自挖起来。
……
第三天中午，金兵押解着近千大宋百姓来到张小庄附近。
银术可立马派人去张小庄接洽交换事宜。
双方商定，在张小庄东南侧一箭之地交换俘虏。
双方参与交换的人员均不得超过十五人。
张士勋带着黑白无常，以及十个护国军士兵押解着粘罕前去交接。
粘罕被反绑双手，由黑无常牵着踉跄前行。
数日来，粘罕被王栋折磨得够呛。
折磨的方式都是取自后世的经验，不打，也不骂，很独特。
用一条毛巾，浸湿，盖在人脸上，然后用水壶往毛巾上不断倒水。
还有，不让他睡觉。
期间不断地问他：“知罪吗？”
粘罕破口大骂。
王栋也不生气，接着进行下一轮。
没想到粘罕挺有种，就是不屈
服。
王栋笑眯眯地让人端来一碗药，强行给粘罕灌下去，然后，把他身上衣服扒光，关进一间温暖的屋子里。
还给他找了个伴儿——一头大肥猪。
几个时辰之后，粘罕就屈服了。
当他再见到王栋时，磕头如捣蒜，见人就喊：“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当张士勋问王栋，给粘罕灌的什么药的时候，王栋淡淡地道：“春药。”
卧槽！
张士勋听后，哭笑不得。
“老王，你确定让他喝了你的药，会逮着猪那……那啥？”
“会！”
张士勋半信半疑。
一行人押解着粘罕来到交换地点时，完颜银术可也到了。
不多不少，他只带了十五名亲兵。
在他们后面，是黑压压的近千名大宋百姓。
银术可见粘罕被反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便对张士勋道：“你要的人都带来了，把粘罕元帅交给我吧。”
张士勋摇摇头，“只有全部百姓都进入张小庄后，我才能把他交给你……老银，几天都等了，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吧？”
银术可细细打量粘罕，见他虽然有些萎靡，但看上去四肢健全，似乎没有受到伤害，便道：“你先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我只问他几句话。”
张士勋道：“堵嘴的布绝对不能拿下来，你们这位元帅嘴太臭，一张口就骂人，太难听了。”
银术可无奈，只好对部下挥挥手，“放人！”
当被俘的大宋百姓过来的时候，张士勋看到那些被金兵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妇女时，心里的怒气像火一样熊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