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线沉静悦耳,盈盈而立,顾盼间风华绝代,饶是被踏入尘土亦有风骨。
苏然转身望去,眼含嘲弄,当着众多名流公然拍卖自己,还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付出,又比自己高尚得到哪里去?
台下,众人亦是满目诧异,似怀疑字听觉有误。
哪里有人拍卖自己的?
霍靳深还在摩挲着他那枚宝石袖扣,同样看着台上的女人,只是表情始终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慕念晚知道他在看自己,紧了紧自己手中话筒,她挺直脊背依旧端得四平八稳,隐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起价一百万,价高者得。”
价格一出,周遭有片刻的静默,仅是一瞬,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举牌。
“一百万。”
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对比其他还未开始的竞拍,众人兴致似被推到了高潮。
霍靳深不露痕迹的冷笑一声,摩挲着袖扣的手猝然用力,差点将其拽落。
他似烟瘾犯了,目不斜视,话音冰凉,“秦逸,烟。”
秦逸立刻掏出递过去,又为其点。
霍靳深站在原地,耳边是不断飙升的价格,指尖烟雾缭绕,他却未曾吸过一口。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
“三百万。”
“五百万。”
不过一根香烟的时间,价格直逼千万,且有越演愈烈的趋势。
秦逸一直候在霍靳深身边,看着老板要烟却不抽,指间反复摩挲,他知道,这是老板隐忍怒火的表现。
之前只说助慕小姐死心,怕是想让她彻底看清宋淮安,却不想她竟然会公开拍卖自己。
跟在霍靳深身边多年,秦逸未曾见他为谁如此费尽心思过,慕小姐是第一个。
霍靳深任由价格飙升,不见反应,唯有一双眸阴鸷,似裹着毒般紧盯着台上的慕念晚。
与此同时——
二楼,霍靳深早前呆过的那根大理石柱旁,一身白色真丝绣花礼服的女人轻靠廊柱,手中酒杯轻晃,摇曳的红酒滑过层层细小的波浪。
她嘴角噙着优雅的弧度,目光落在人群里异常瞩目的男人身上,顺着他的视线又看向台上美丽的女人,眼底暗光涌动。
“宁小姐,不知道我刚才……”
“陈董,你不下去竞拍?”美丽女人打断陈董未完的话,微微上扬的眼角妩媚妖娆。
此人无疑是漂亮,陈董看得心神荡漾,却也知道染指不得。
她身后之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慕念晚拍卖自己的事情陈董自然也听到了。
对这慕家千金他也确实有那么点想法,不过对比拍下慕念晚,他更想要与眼前的女人打好关系。
毕竟,她可是顾寒川的女人!
宁思卿浅笑,微微偏头,“有关合作我们可以稍后再议,陈董不如先去凑凑热闹。”
女子声音婉转,端过酒杯置于红唇间,笑得温婉动人,“要是能拍下那我就要好好恭喜一下陈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