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野心勃勃,处心积虑,显然是想一统南洋商会,成为新的霸主。
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得势,对我在东南亚的发展,绝对不是好事。
常建林看出了我的心事,关切地问道:“老大,南洋商会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咱们的罗勇港,是不是也要变卦?”
我冷笑一声:“蔡广林那个疯子,想把南洋商会收入囊中,做梦!没有会长坐镇,他未必就能一手遮天。至于罗勇港嘛,那是林正天当众许诺给我的,岂是说吞回去就吞回去的?这港口十拿九稳,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当晚,我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等待宋溥心的到来。
常建林已经去机场接人,估计不出半小时,就能把人带到。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烧声。
我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潮起伏。
南洋商会会长的死,无疑是一个重大转折。
它既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结束的,是昔日南洋商会的辉煌;开始的,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新征程。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中,究竟谁能笑到最后,还很难说。
半小时后,常建林带着宋溥心,姗姗来迟。
看到我,宋溥心连连作揖,笑容谄媚:“杨总,多谢你收留我。“”
我冷冷一笑,直言不讳:“宋先生言重了。南洋商会如今风雨飘摇,我这个外人,又哪敢掺和?倒是宋先生你,在商会里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蔡广林那个疯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宋溥心叹了口气,一脸惶恐:“杨总有所不知,蔡广林那厮,心狠手辣,城府极深啊。这些年,他一直在会长面前装孙子,其实心里早就不服了。如今会长遇害,他又混水摸鱼,拉拢了一批心腹,想在南洋商会为所欲为。我如今是进退维谷,不知该投靠谁才好啊。”
“依我看,南洋商会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我幽幽地说,“蔡广林这厮,虽然有些本事,但未必能一统天下。毕竟商会里反对他的声音,还是不少的。再加上会长的死,肯定会引起更多怀疑。只要有人站出来,号召大家,对蔡广林发起讨伐,未必不能击垮他。”
宋溥心眼前一亮:“杨总此言极是!如今商会里,蔡广林的势力还是很庞大的。就是缺一个旗帜,一个主心骨。若是有人能出面,把大家团结起来,蔡广林未必就能独大。只是”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着我:“只是这个领头羊,非得是南洋商会的自己人不可。若是有外人,哪怕实力雄厚,只怕也难服众啊。”
我心领神会,冷笑连连:“宋先生言下之意,莫非是想让在下,去充当这个领头羊?恕我直言,南洋商会虽然和我有过交情,但到底是外人。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如何服众?再说,我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掺和你们的是非?宋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宋溥心讪讪一笑,颇有些尴尬:“杨总说得是,在下失言了。不过眼下南洋商会内乱,对您在东南亚的发展,恐怕也有影响吧?据我所知,罗勇港的交易,还有不少细节,需要和南洋商会敲定。如今风云突变,只怕”
“这个宋先生尽管放心。”我斩钉截铁地说,“罗勇港是林正天亲口许诺给我的,天王老子都别想反悔。就算南洋商会分崩离析,这笔交易也不会有任何变数。宋先生大可不必挂心。”
宋溥心闻言,脸色微变。
看来他此番拜访,果然是别有用心。
估计是想抱我这个大腿,在南洋商会站稳脚跟。
接下来,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
之后我让他先在这里休息,等风头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