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为难地摊开双手,道:“刚才已经答应丁娘子了,我也没有分身之术,你看……”
“这不是问题,我正好和赛赛顺路,只是劳烦张郎君多走几步而已。”
这就不好拒绝了。
张士勋看丁都赛一眼。
丁都赛跺跺脚道:“何止多走几步,我家在酸枣胡同,你家在宋门里,送完我再送你,要让人家张官人走很远的路……算了,咱们还是坐姐姐轿子走吧。”
“哟!赛赛妹妹真会心疼人呀。”孙三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两个,不会……?”
“你……!”丁都赛跺跺脚,气得不行。
张士勋心里也有点不高兴。
尼玛!孙三四这妞就是一个二百五。
“妹妹,你就别瞎琢磨了,没得让人家笑话。”李师师看不过去了,道:“我的轿子足够大,坐你们两个没问题,这便让人送你们回家。”
李师师唤过小厮,让他安排人准备轿子,又对张士勋道:“张公子,送人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如此,张某就先告辞了。”张士勋冲三人抱抱拳,转身走出门去。
等张士勋刚跨出门,孙三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丁都赛忍不住道:“孙姐姐,你和人家不熟,凭什么让人家送你?”
“这就心疼上了?”孙三四围着丁都赛转一圈,道:“张郎君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确实是不错的良配,妹妹今年也十八了吧?赶紧嫁给他吧。别跟姐姐我学,已经十九了,唉!过了双十年华,再想找个好郎君就不容易了。”
李师师见丁都赛眼里已经噙着泪,说道:“孙妹妹,你今天有点过了。”
孙三四见丁都赛哭了,也觉得有点过,忙道:“妹妹别哭,姐姐今天来这里,其实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又喝了点酒,就把邪火发你身上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这厢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蹲身行礼。
丁都赛背过身,抹一把泪道:“你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冲我发呀,从你进门开始,就处处和我过不去,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吧?”
李师师也道:“就是的,孙妹妹今天确实不大对劲儿,说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师师一问,孙三四突然蹲下身来,捂着脸抽泣起来。
前后判若两人,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怎么突然间哭上了?
李师师二人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
李师师蹲下身子问道:“孙妹妹,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憋坏身子的,给姐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那个王黼那个贼子,呜呜……”孙三四哭出声来。
“王黼?”李师师听到王黼的名字,眉头立刻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