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林宛所知,这么多年下来,楼珣他们三个跟着盛行州投资做生意,赚的确实不少,不然,他们三个也不会大方到随便送的一件结婚贺礼,就都是价值几千万几个亿的。
陆言之送的那一对清乾隆时期御制的珐琅彩杏春燕图碗,林宛记得是去年苏富比春拍时,是被神秘人以232亿的价格拿下的。
聊完了贺礼,几个人又转而聊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丝毫都不避讳林宛和程知鸢。
大家吃吃喝喝笑笑,一直到将近晚上十点才散了。
盛行州今晚特别高兴,三个兄弟轮番不停的敬他,他来者不拒,喝了不少。
原本在饭桌上还挺清醒的,可等人一走,他有就有点儿晕乎了,几乎都有点儿站不稳,脑袋往林宛的头顶歪。
林宛赶紧扶住他,达叔也去扶他。
“你们都别碰我。”盛行州却嘟囔着拂开了达叔的手。
“没事,我来吧。”林宛跟达叔说了一句,然后问盛行州,“能走吗?”
“老婆扶着我。”盛行州闭着眼,脑袋歪在林宛的身上,像个撒娇的大男孩。
林宛无奈笑,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撑着他转身回屋,往电梯走。
盛行州的脚步看似虚浮,走不太稳,可他并没有多少重量压在林宛身上,林宛轻松就搀着他进了电梯,回了主卧。
来到床前,林宛正要松手让他躺床上,谁料他却勾着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倒进了柔软的大床里,然后又搂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闭着眼睛去寻她的唇,吻她。
林宛避开,抬手捂住她嘴巴,“别闹了,既然醉了就早点儿睡。”
他们喝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好酒,酒香醇厚,所以盛行州即便喝得多了,身上的味道也一点都不难闻,反而愈发迷人。
盛行州却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拿开她的手强行又去吻她。
林宛无奈,就由着他亲了。
好在他没有太过分,吻了一会儿就主动退出去了,然后薄唇滑过林宛的侧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动不动,像是睡了。
林宛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动,想推开他起来,耳边却忽然又响起他低低醇厚的柔软嗓音。
他喊,“老婆。”
“嗯。”林宛应一声,望着天花板,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就像撸猫一样。
“我离开三年,没有主动联系过你,我还怨我吗?”盛行州忽然问,声音虽然低哑,却很清醒,不像喝醉的样子。
林宛动作停下,扭头看他一眼,想了想说,“当然怨啊。”
“呵!”盛行州笑了,滚烫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林宛脖颈间细嫩的肌肤上,激的她禁不住一阵轻轻的颤栗。
其实,盛行州本来想解释的。
他当时离开,一是他创立的光科集团刚好在那时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必须亲自去海外,扭转困局。
二嘛,自然是那时候林宛根本还没有办法接受他一下从她的长辈变成了她的丈夫。
其实那晚,他完全可以把林宛送去医院,或者有别的解决办法。
可他偏偏没有,而是鬼使神差,真把人给睡了。
那种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却丝毫不知餍足的感觉,在那晚之前,他从未有过。
可事后就是,林宛讨厌,甚至是恨透了他。
他又哄又骗又激,才把人弄去的民政局。
但刚领了证从民政局出来,林宛就后婚了,哭着喊着要跟他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