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总,您这是?”
有董事看出了他的身体不适,也有风传梅行州身患重症入院,大家都满眼困惑想得到答案。
梅敬承闻言,看了那位董事一眼,“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也听到了些风声,我确实是身患重症,已经开始住院治疗了。”
大家一听,个个都惊讶无比,你看我我看你,不太敢相信。
毕竟听说是一回事,得到当事人确认,又是另一回事。
二三十年来,梅敬承为了中晟有多拼大家都是十分清楚的,大家都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的以为,梅敬承会一直在中晟待下去,把一辈子都贡献给中晟。
虽然有风传他重症入院,但之前毫无征兆,大家都是不信的。
如今他亲口说出来,无疑是平地一声雷,大家毫无准备,自然是震惊不已。
“梅总,您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很严重吗?”有人问,声音含着悲伤,关切。
梅敬承从来是个公私拎的非常清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说自己的私事,所以摆摆手道,“这个大家就不用担心了,宛跟行州已经为我联系好了国外最好的医院和专家,等会议结束,我就启程飞过去,接受治疗。”
大家听着,又纷纷都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梅总您安心治疗,我们大家等着您康复回来。”大家都说。
“谢谢大家。”
梅敬承由衷感谢,然后看一眼坐在右手边的林宛,又对大家道,“在坐的各位应该都清楚,中晟集团是宛的父亲一手创立的,当年林董意外去世,宛继承中晟,因为年纪大小,把中晟交给我和各位管理,现在,”
说着,梅敬承深吁口气,有些控制不住微微湿了眼,“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宛也二十五岁了,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学有所成,稳重自持,就算是我没有得病,集团也该在宛二十五岁的时候,交回她手里的。”
“梅叔叔”提到父母,林宛的情绪总容易失控,好在今天控制住了。
梅敬承去握住她的手,又看向大家,“今天,我在这里就正式向大家宣布,把集团交回宛手里,由宛出任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的职务,而我辞去集团执行总裁一职,只担任执行董事。以后不管我在哪里,中晟只要有需要我效力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大家都看着梅敬承和林宛,一时内心波涛汹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什么。
“当然,我也知道,宛毕竟才二十五岁,也没有什么管理集团的经验,但这个大家完全不用担心,毕竟宛如今的丈夫是盛总。”
梅敬承说着,笑起来,看向另外一边的盛行州,“这些年,盛总带领容盛两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商界的神话,一次次走向新的顶峰,想必大家对盛总的能力都不存在任何的质疑吧。”
“这个当然,我们怀疑大小姐的,不,是小林董的管理能力,但绝对不敢质疑盛总,盛总在我们这些职场人眼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有人高声笑道。
“是,有盛总在,梅总您就安心养病,什么也不用操心,我们大家一定会全力支持小林董的工作的。”有董事说。
大家也纷纷附和,表示完全信任盛行州林宛,并且全力支持他们的工作。
梅敬承笑着点头,对盛行州道,“行州,你就是大家心里的定海神针啊!”
“梅叔叔,中晟定海神针,是你。”盛行州的话不多,“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太太初出茅庐,日后工作中必定会有不少摩擦和错误,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必定不会让我太太受委屈和损失。”
他的话不轻不重,但却威慑力十足,就差赤裸裸告诉在坐的各位,以后谁要是在工作中为难林宛,或者对她不敬,或者故意捣乱给中晟造成任何损失的,他盛行州绝不放过。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不到就散了,林宛和盛行州还有梅羡南及几位董事一起送梅敬承去机场,搭乘的是盛行州的私人专机。
“行州,宛和中晟,就交给你了。”
踏上悬梯前,梅敬承还是不放心,又握住盛行州的手再三嘱咐。
中晟是林宛父亲十几二十年的心血,更梅敬承几十年的心血,甚至是胜过他的妻儿。
盛行州也握紧他干瘦的大手,“梅叔叔放心,宛一定会做的很好。”
“梅叔叔,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治疗吧,集团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骚扰你的。”林宛笑着满脸俏皮道。
“好,好。”梅敬承欢喜的点头,又看一眼自己唯一的儿子,叮嘱,“羡南,跟着你宛姐和姐夫,多学习。”
梅羡南点头,“爸,我知道,您和妈赶紧上飞机吧,要不然耽误别的飞机起飞。”
“就是,别耽误别人!”柳静也笑着附和。
梅敬承笑了,松开林宛和盛行州,跟大家挥挥手,终于迈步踏上悬梯,上了飞机。
当机舱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宛还是没忍不住,微微红了眼。
盛行州搂紧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回公司?”
“嗯。”
正式接手中晟集团,林宛开始每天将自己泡在公司里,公司事情无论大小,她都亲自过问处理。
盛行州卸任了容盛两氏的总裁,虽然不管是容氏还是盛氏,都压着这个消息,没有走漏半点儿风声,甚至是连容盛两氏的高管都不知道他卸任的消息,但盛行州确确实实是没有再过问容盛两氏的任何事情。
不用管容盛两氏的事情,盛行州简直不要太轻松,绝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林宛身边,只要林宛在工作上有任何的困惑疑问,他势必手把手教她怎么处理。
每一次,林宛都受益匪浅,成长迅速。
忙碌又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在渝州待了半个多月了,林宛对中晟的大小事物,也基本熟悉,可以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