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芙隐隐觉得,半个月来,自己的车有人跟随。但从后视镜中却什么也没看见。特别是出了市区,这种感觉更明显。
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投奔“爱家牛肉面馆”,径直走向车,故意不走高架,从市区拥挤不堪的路面绕。知道这样做九点也到不了家,可她就是故意想甩开这尾巴。
出门的早,直觉背后并没有尾巴。她没这事告诉赵特助,毕竟他也一把年纪,受不起惊吓。她叫小吴远远地跟在后面观察。如果变换了时间行程,还有跟踪者的话,问题就大了,不仅她个人需要加强安防,Bk大厦也要加强安防。
如果没有,也许只是恰好同路者而已。也跟她一样工作市区,生活郊区。
在市区龟步爬行了两小时,终于出了郊区。
昏黄的S道路灯让人昏昏欲睡,电话响起是小吴:“姐,我和你保持200米车距,哪有车?我看这条道上就咱俩。”
小吴是个小姑娘,院校刚毕业两年,工作勤恳,兢兢兢业业,因为没成家没对象,投入工作时间较多。被林晓芙提拔为私助后,月薪也从菜鸟级的四千转为标准白领的工资一万,从睡上下铺的群租房升格为三人一套的合租房,生活质量如火箭升空,只是还在升的阶段,并未到空中。
“继续保持距离!今晚到我家过夜的衣服带了吗?估计这段时间都要住我那儿。”林晓芙说。
“好!东西都带了。咦,有辆悍马超到我前面去了。”
“悍马?车牌号呢?”林晓芙心中疑惑被解答了七八分。
“江A96888,这人应该是个大人物,这么吉利的车牌号。”小吴一面说话一面用崇拜的目光观望着前面的悍马,真不愧是悍马,雄姿英发,有大将之风。
这边林晓芙切了电话,打向赵特助:“赵叔,向线人打探一下,A新上任的董事长的座驾及牌号?”
“好!”
五分钟后赵特助回话,确实是许大董事长的座驾之一。
“晓晓,你怎么关心起他的车呢?他有什么把柄被我们掌握了吗?”赵特助说起AO特别敏感,仿佛这两个字母的毁天灭地的法器。
小吴的电话又进来了,她只好结束赵特助的对话。
“姐,我后面又出现了一辆奔驰。他只是紧紧跟着,并没打算超车越过我。”小吴有些紧张,前后两辆车。路过乡村的省道,僻静得令人害怕,气氛有些诡异。
“没事,不用害怕,江城的治安很好。再过十分钟就到我住的地方了。”她从小吴微微发颤的语音里听出了小姑娘的害怕。她不能明确告诉她,这人是她前男,近期不知搭错了那根神经,学着当护花使者。
冬天的冰淇淋,夏天的棉袄,到底多余呀!
“小吴,待会儿你先进去!”林晓芙说。
“姐,你要勇斗歹徒吗?太危险了!”
“没有,我想静静而已,小区门口有保安站岗,很安全的。”
林晓芙看着小吴把她的卡宴开进小区,自己则车停在门口。
那辆车也远远地停住了,林晓芙在思忖,该下车质问还是继续装蒜,就这样,两辆车像较什么劲似的停着,哦不,应该是三辆车,余不凡抱着方向盘,盯着前面两辆车的一举一动。可惜人家一动不动。
林晓芙仿佛在期待什么,可惜那人没有下车,固执地坐在车上,又不离开。车内回荡着电台主持人无病呻吟的朗读声。她最烦听这不搭边的广播节目,可架不住某人爱听,几年调教下来,成了她的又一习惯。她听新闻节目居多,偶尔才听情感类节目,如无聊的打电话倾诉。倾诉者在电话那头如找到了救命稻香,声泪俱下的描述,来博取主持人的共鸣,可往往事与愿违,主持人的话无关痛痒做评点几句,一点实质性的用处也没有。
开悍马的青年才俊真如林晓芙所料,听情感探究的广播节目。不仅听,还打电话互动:“主持人小月,我和我初恋女友分手十年,最近我发现她是空窗期,我想重新来过,却不知如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