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前脚刚跨出门,身后的木门“啪”的一声便合上了,差点没将他们的脚给撞了,惊鹊气结,看向一旁的傅明月,“你想拜她为师,难!”
傅明月累的四肢酸软,没什么精神回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这个点了,连西市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马车还停在巷尾的马棚里,惊鹊轻声道:“我去套马车,你在此处等我。”
傅明月点了点头。
她靠在墙角,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酒气和饭菜油腻的味道,胃里翻江倒海,想站到风口松散松散,一转头就见转角阴影下走出一个身影。
傅明月心中一紧,摸到袖口的匕首。
那人脚步仍旧不疾不徐,他一半的面容藏在了阴影里,但傅明月却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徐应知!
“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傅明月漠然道:“你管的太多了。”
他走到快贴上她了也没有停步子,傅明月下意识的要退,他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细的很,他一个手掌便握的死死的。
“要是碰上这样的呢?”
他说着挑了挑眉,握在腰上的手用力一提,傅明月几乎就贴在他身上了。
傅明月气结:“徐应知,你放开!”
他静静的望着她,傅明月听见他微低的喘息声,四周幽暗,唯有他危险的目光像是黑夜里守着猎物的狼,他说:"我忘了,你就喜欢半夜出门。"
他又在羞辱她了,傅明月怒火中烧,提刀便朝他的心口刺了上去。
可身子被他握在手心里,根本就使不上力。
他另外一只手轻易的钳住了她拿着匕首的腕,既不抢也不打算放开,就这么凑到她耳畔,似笑非笑道:“还未过门,便帮我纳妾,我还以为你贤惠呢,原来还是一心想要我死?”
他说话的时候贴的更近了,湿热的气息就贴在鬓边的发,傅明月心头窜起了一把火,这惊鹊死哪儿去了。
“徐应知,我要告诉我兄长!”
“你好好说,说好了我就放了你,说不好嘛,这夜黑风高的我把你拐走了都没人知道的,你兄长就更不会知道了。”
他肆无忌惮的威胁她,眼底闪动着恶意,她有一种错觉,徐应知现在很生气,偏偏他说话又是轻声细语的,酥麻的风往傅明月的皮肤里钻。
傅明月哪里受得住这个,心里大骂他变态,好在她能屈能伸,立刻换了一副平淡的语气:“我哪里真要杀你,不过是开个玩笑,兄长说徐世子身手了得,我动你是自取其辱,今夜一试果然不虚。”
“是真心话?”
徐应知取下她的匕首放在手里掂了掂,幽暗里他一双眼睛邪气的很,全然没有前世的冷漠刻板。
她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我又打不过你。”
他像是挺满意的,将她松开了:“傅明月,我是不会退亲的,你若敢这动这念头,我立刻去请旨意指婚,明日咱们就完婚,至于纳妾嘛,反正后宅之事归你管,要纳多少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你高兴。”
傅明月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徐应知想娶她?郑娥不要了?
就算真的不记得前世了,她都要他小命他还想娶她?
不对,一定是徐应知有病,而且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