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行侧身走在前面,回她:“看心情。”
温织小步追上他,欠欠儿的问了句:“那我可以透露你的行程吗?”
商鹤行挽唇:“你想透露给谁?”
温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透露给孟繁。”
商鹤行问:“你是希望她再来寺里?”
“她才不敢来。”温织说:“因为她怕你。”
商鹤行脚下一顿,侧目看她:“那你呢?”
这话他之前就问过。
他还说——你似乎很怕我。
其实吧,温织也没有那么的怕他,他又不是什么黑势力,旁人怕他更多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手中的权势,怕他但更多是敬畏他。
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高不可攀,自然形成的距离和阶级,不得不望而生畏。
温织潋滟一笑,在商鹤行注视的目光下,坦言回答他:“不怕。”
随后她转身,先一步走在他前面。
商鹤行走在后面,眼看着她走出远远一段路,忽然又回过头,然后挥了挥手对他说:“商先生,你早点歇息。”
“好。”他应道。
温织先回了寮房。
今天下午睡了很久,她以为晚上又会失眠,就给孟繁煲电话粥。
捱到十点竟然有了困意,她结束与孟繁的通话,翻身睡觉。
然而这一晚,她竟又在梦里见到了商鹤行。
隐约间,她听到商鹤行对空慈说:“小师父,劳烦倒杯水。”
空慈起身去倒水。
一个来回也就半分钟都不到,空慈将水递到温织面前,商鹤行说了声:“谢谢小师父。”
空慈一副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
温织已经不咳了,脸却埋在了桌上不肯抬头,空慈看了半晌问:“女施主,你还好吗?”
温织倏地抬起头:“我没事。”
商鹤行唇角噙了笑意,没作声。
这时空慈说:“刚才你一直咳,你亲戚很照顾你。”
温织抿紧了唇,略撇开脸,默默重新拿起碗筷。
空慈又提了句:“女施主,你初来那天,我正好在客堂外,听见知客师父问你为何所困。”
温织又放下碗筷:“小师父,你怎么听墙角!”
商鹤行侧目看她。
温织稳住心态,尽量不慌。
空慈老神在在:“听墙角是故意为之,我当时正好在客堂外扫地,是恰巧听见你说——为情所困,所以不算听墙角。”
温织:“……”
商鹤行垂眸敛笑。
“好了空慈小师父,你别再说了!”温织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她现在根本不敢看商鹤行的脸。
只恨不得地上能裂出一条缝,她好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那我还是不说了吧。”空慈能看透的很多本质上的事,唯独这次他有些看不懂,可能他还得再参禅诵经,仔细领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