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知晓关于商鹤行的一些往事。
他的母亲韩湘映,在他少年时期就病逝了。
说起来商家之所以有如今的辉煌,除了商鹤行的自身能力撑起商家,还有韩湘映母系一族的援手。商鹤行的外公可是曾经的功勋贵胄,比起谢商两家,韩家才是真正十足十足的高门。
要知道当年商家还排不上四大家族。
是从韩湘映嫁进商家后,商家才挤进了四大家族排名之一!
“你每年都来临市,但每次都是私人行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韩伯母葬在净慈寺的后山,对吗?”温织问道他。
商鹤行说:“只有韩家人知道。”
这话温织听得明白,意思是除了韩家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韩湘映葬在这里。
只不过这样的秘密,商鹤行竟然会告诉她,温织实属感到惶恐又意外。
“不必有心理压力。”他能察觉到她有些不安。
“还好。”温织提及:“我还隐约记得那年,我跟大人去了韩伯母的追悼会。”
“那时候我太小,具体不太记得了。”
“不过我记得那是我
“我还问……”
话到这戛然而止,温织不好意思再往下继续说了。
商鹤行替她说完:“你问你父亲,我为什么没有哭。”
温织停下来,松开他的手说:“对不起,那时候我年纪小,口无遮拦。”
往事太久远。
偶然提及,温织心里挺愧疚的,大人都在劝他节哀,她却疑惑他为什么不哭,确实口无遮拦。
商鹤行知道她内疚,语气柔和了几分:“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
温织却说:“要是我那时候年纪再大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口无遮拦,我肯定还会安慰你。”
“温织,不必把事事都想的太过于圆满。”商鹤行告诉她:“过满则亏,那个时候刚刚好。”
温织没听懂。
但不好意思向他问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不知道,就是那一天商鹤行才记住了她。时至多年后的某一天,商鹤行参加了温引溪的追悼会,但是那天温织没有出现,他找了她很久。
不过这事,除了穆延舟,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你每年都会以固定的时间来这里,还是不定时间呢?”温织好奇问了问。
商鹤行回答她:“不定时间。”
温织理解为:“是不想被别人知道,韩伯母葬在这里对吗?”
“嗯。”他应道。
温织又问:“你是不是每次来,都像今天一样,待到天黑才下山?或者不打算下山,等到隔天才下山!”
商鹤行轻叹一声:“会下山,晚点而已。”
“以后……”温织本想劝他,以后别这样了。
挺危险的。
即使他有身手,可难免出点意外,防不胜防。
话到嘴边,她想了想,他每年只能抽出这么一回时间来陪他母亲,想待久一点情有可原。
算了,还是不说了。
商鹤行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以后我会尽量早点下山。”
温织忽然停下来问他,仰着脸看他:“我……”
商鹤行也停下步伐:“确实不太安全,我总要为担心我的人负责。”
听到他这话,温织心里升起别样的情愫,有些乱,有些失控,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