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好。”
“叔叔好。”
“小弟,月考成绩咋样,好棒啊!”
火力十足,热情洋溢,好似一点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悠闲得很。
路过村大队门口大树前的时候停下来,和唠嗑的人群打招呼。
“艾毛刀哥,梅花儿伯娘。”
艾毛刀和梅花儿是说她闲话最多的两个人,这下反倒是给她俩整的有些尴尬。
“哎,闺女。”
梅花儿不好意思地很躲避着高一夫的眼神,不敢看她。
艾毛刀还能说是苦主,她说的话,真是胡诌,全凭着自己的臆想。
高一夫温和的笑容叫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要为自己挽回脸面。
“啊,我家里还有点事情,你们先唠哈,我走了。”
说罢逃也似的跑了,艾毛刀纯粹是想找茬儿,倒是不觉得尴尬。梗着脖子和高一夫叫板:“你自己没能耐还好意思呢,亏得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乡亲父老,总不能一直坑害我们吧。”
高一夫也不怯场,脸上的笑也收敛,直直盯着艾毛刀。
“你自己跟乡里乡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家母牛原本就有几种病,你媳妇找我看病都已经半个月时间,五号病是因为它抵抗力不好得的,发展成恶性也是我尽力挽救,发生心肌炎的时候你自己喝酒没注意到,找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高一夫也是静下心来才想起艾毛刀那天身上的酒味儿,再有黄二条刚刚在路上说瓢了嘴,说那天晚上和艾毛刀喝到
天亮。
夜奔高一夫也只是出来刷刷脸,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想到真的揪出来点有用的信息。
黄二条泡在酒坛子里,路上碰见他的时候摇摇晃晃倒在路中间,高一夫想要绕开他开过去,黄二条却指着她取笑。
“你个小丫头片子在我面前逞能,艾毛刀那家伙喝着酒就能把你玩倒了。”
“你什么意思。”
“嘿嘿,牛死那天早上还和我喝得昏天暗地呢。”
高一夫抓到了关键地方,惯也不惯躺在村路上的黄二条,反正这儿是村子内部的土路,没人能撞他,牛都会绕着他走。
艾毛刀面对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会发疯,猛地站起来乱骂,不过还是老几套说辞。
高一夫不是想推卸责任,磕到在他头上的屎盆子愈发离谱,她总要为自己证明。
艾毛刀这时候的行为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一套说辞翻来覆去地说,大家都有些烦了。
阿木尔赶着一头牛,在远处高喊。
“我就牛不吃食儿了,你给我瞧瞧,哎呀你电话也不接,我都要把牛赶到你家去瞧。”
高一夫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拿手机。
“叔,手机忘家里了,都到这儿了干脆赶到我家里,我给牛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