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设想一旦冒出来,就很难不再往更深处去想。
院外。
空慈扛着扫帚来扫地,一抬头见温织神色焦急从台阶下来,他便扛着扫帚过来询问她:“你在找住你对面那位施主吗?”
温织听到空慈这句话时,瞬间回过神来,眼里布满了希冀:“你见到他了?”
她来回问了约莫十几位僧人,他们下午都不曾见过商鹤行,现在空慈主动询问她,温织以为他见过!
然——
空慈摇了摇头说:“我今天下午没有见过那位施主。”
温织怅然失落:“那他会去哪里呢……”
空慈说:“我上午见过他。”
温织抿了抿唇角,没什么反应,因为她上午也见过商鹤行。
可是空慈又说:“上午那位施主向我打听你的去向,我告知于他,他就去后山找你了,后来我看见你回来了,可他没有回来。”
温织怔了怔:“……他没有从后山回来?”
空慈放下扫帚,一只手杵着,然后抬头望天:“天色已经这么晚,我想,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只是我没有亲眼看到他回来而已,说不定他现在……诶?你去哪?”
空慈的话还没说完,温织已经走远了,只留一抹残影。
空慈还发现,温织去的方向,是后山。
暮色低垂,视觉下的万物都是灰蒙蒙的。
温织去后山的路上被一名僧人拦下:“施主,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宜去后山。”
温织神色焦急:“我去找人,我有个朋友,他去了后山就没有回来。”
僧人先安抚温织焦急的情绪,随后询问道:“施主的朋友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温织回忆了下时间:“……上午十一点左右。”
僧人一听是上午的事,对温织说:“既是上午,你那位朋友想必已经离开后山,回家去了。”
“可是我联系不上他,他的朋友也联系不上他。”温织神色焦急地往后山方向张望着。
僧人仍旧阻拦温织上后山:“施主,你一个人去后山很危险,这样吧,小僧先去将此事告知住持,让住持定夺。”
派人搜查这种大事,只有住持才有这个权利。
可是温织现在一刻也等不了。
恰好这时陈进淮带着徐秘赶来。
徐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全身西装革履,看起来颇有派头,陈助走在他旁边,反而像他的手下。
徐秘过来后,看了温织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旁的陈进淮见她神色焦急,当即出声安抚她:“温小姐别担心,商先生不会有事。”
温织汲气:“他上午去了后山,如果现在都没回,那他现在……”
陈进淮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沉着脸色:“劳烦温小姐在这等待支援,我与徐秘先进后山。”
温织立即就说:“我也去!”
陈进淮摇了摇头,语气凝重:“不行温小姐,现在商先生不在,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温织抿唇,没再说什么。
趁陈进淮转身去与僧人沟通交涉时,温织的身影悄无声息隐没在黑夜里。
徐秘眼尖,发现温织走了,但他没阻拦,也没出声。等陈进淮交涉完转过身没看见温织,质问他怎么没看住人时,徐秘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