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游刚到赤色河畔这会儿,重婉英等一行人还没上观光车。
隔得不算远,尉游从那些人群中,一眼认出重婉英,以及伫立在旁的梁胤。
这要是换做平时,看到重婉英和梁胤同行,必然只是碰巧。但现在商荆进了局子,而梁胤又是梁局的儿子,这个时候两人同行还有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重婉英想从梁胤这走个人情。
“这重婉英是会打算盘的,还知道带个年轻小姑娘在身边。”看到这,尉游不禁失笑:“就是不知道她这算盘怎么个打法,不带个漂亮点的小姑娘,偏带个这个普通的,梁胤能买账?”
想到什么,尉游收回目光,拿出手拨了通电话出去。
静等那边接听,尉游立即说:“鹤行,你猜我在赤色河畔看见谁了?”
商鹤行:“我还有事,晚点再说。”
抢在商鹤行挂电话之际,尉游说:“我看见重婉英来赤色河畔见梁程南的儿子。”
不出意外,电话没有挂。
商鹤行略思索一番,想起那个名字,再开口时嗓音低冽:“梁胤?”
尉游:“没错!梁程南去别省出公差,回来得两天后了,商荆这事等不起,重婉英没办法,退而求次,主动找上梁胤。”
虽然最大权利在梁程南手上,但身为梁程南亲儿子,梁胤的话也有些作用的。
商鹤行偏头问陈进淮:“那个女人还没松口?”
陈进淮面色忐忑:“我慢了一步,她被宋总接走了。”
商鹤行抬起手,指腹揉按着眉心,对电话这边的尉游说:“梁胤或许帮得上忙,你权当做没看到重婉英去见他。”
“行,那我去另一头打球。”尉游应道。
商荆下午六点前能不能出来,就看重婉英能求到什么程度。
想到被重婉英带在身边那个丫头,尉游不禁啧了声:“就是可怜了温家那个小姑娘,自己家待不下去,到商家这日子也不好过。
不过呢,这天底下没有免费吃的午餐,既然住在商家,就得给商家压榨一点价值。”
尉游只是随口这么一感慨。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尉游准备挂电话之际,商鹤行问了一句:“重婉英将温织带去了赤色河畔?”
尉游回答:“我见过那个小姑娘,不会认错。”
尉游不知道商鹤行问他这话的意图,继而又问道:“怎么了鹤行?”
商鹤行握着手机的这只手,骨节慢慢收紧,手背青筋明显浮动。
良久,他说:“我现在过来一趟。”
尉游一头雾水:“突然,就,就过来了?”
出门前他打电话,直接就给回绝了,现在又一句话要过来……
尉游心思转得快,想到刚才提了温织,难不成鹤行要过来是因为温织?
他早些年倒是见过温织,每次都隔得远,看不真切她的容颜。直到最近一次见到温织,是温织被重婉英接进商家那天。
因为那天他跟着商鹤行一起回商家老宅,重婉英的车先他们一步停进前院,车上的人陆续下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姑娘,也
穿着一身旧衣服站在重婉英身旁。
唯唯诺诺的样子。
实在不起眼。
也瞧着可怜。
……
另一边,球场上。
梁胤正在做简单的热身运动。
他身高体长,四肢健硕,只是往那一站,浑身散发着成年男性的魅力。
重婉英悄悄问温织:“你觉得梁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