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地,起了争执,司机拿起车上新买的杀猪刀,一刀捅进了黄河的腹部,随后逃窜。
黄河或许是出于求生欲,想要回村子里求助,却不想半路就已经撑不住,倒在了草丛里,被黄二条发现。
司机挨不过,直接去自首,案件才能这么快侦破。
黄河的命却也交代了,如今已经上了轮回路吧。
“我也出一份钱吧。”
愧疚感裹胁着高一夫的身体,懊悔自己如果当时再强硬一些,哪怕是说些更难听的话,让他不要有这样的念想。
“我你上回跟我提的进村委会的事情”
“你想过来么?”
高一夫微微顿了顿,还是点下头,又摇头。她想为故乡做出贡献,或许有了这个身份会更加方便。
她想加快自己的步伐,仅仅开一家兽医药店,远远不够。
柯袆良当然是高兴的,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你出了多少钱?”
原定五百块一个月雇佣一个下夜的,只需要注意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异样的情况就行,以防有突发状况没人发现。
有了高一夫的加入,村委如今成了两派,三十一夫妻一派,柯袆良高一夫成了一派。
柯袆良隔天一早准备打开喇叭通志村子里的时候,美惠来了告诉他。
“我俩的钱捐不成了,我男人病啦!”
“那没事儿。”
柯袆良也不好说什么,捐不捐的,看个人意愿,人家口袋里的钱也不
是由着柯袆良花。
三十一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说是自己撞了邪,又说是中了暑,总之哪里都不舒服。
美惠不知道他是真病还是装的,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会挑时候。”
三十一躺在被子里,夏日三十多度的晌午,裹紧了五斤棉花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趟生病要花不少钱,肯定不能再捐钱了!黄河那样的人哪能听进去劝,要能听才不会干那些蠢事。”
美惠十分气愤,掏钱不是不行,但为了黄河这样蠢地掏钱,心里总归不高兴。
三十一病的正是时候,她赶过去村委将自家三十一起不来的事情讲了。
柯袆良倒是没有什么一件,却告诉她一个消息。
“唉,你知道不,高一夫要加入村委会了!”
三十一本来躺在被子里哼唧,却被这消息弄得一翻身坐了起来。
“你说啥?”
柯袆良是个外来的和尚,最多两年任期,高一夫可是本村的孩子,他爹在村子里威望甚至还很高。
真要争起来,三十一没有什么信心赢得过巴图桑。
“这老东西自己不争权夺利,推他闺女上台有什么差别!”
三十一想往地上啐一口唾沫,又想起来这是新铺的地砖,还是忍住了。
他儿子寄的钱,给他们铺的地砖呢!唾口唾沫都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