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伯言执掌巴中郡多年,在外他有郡府撑腰,在内巴中分会已经被他经营成铁板一块,如果他对墨家一直忠诚,这当然是好事,可如果他一旦有些点别的想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在巨子师兄的授意下,我们并没有声张,而是等他事情做完了,才对他惩治。如今他已经去了秦国西北的秦池小县去建立新的墨家分会了,巴中郡又重新回到了巨子的手中。”
“这的惩罚对申公师伯会不会太过了?”
章骜出声问子车甲。
“过吗?
你可知道,若是巨子师兄没有当机立断,申公伯言一旦回到巴中分会,只要有一点风声,他就有很大可能在惊惧之下,分裂墨家,甚至带着整个巴中分会叛乱!
到那时不知有多少不明所以的弟子卷入其中。再想平定此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不明不白中死去。
比起这个结果来,现在没有一个人死,只是申公伯言受点委屈。甚至不能叫做委屈,毕竟没有人逼着他去犯错。
章骜,你要记住,从你握住权利的那一刻开始,你所考虑的,从来不是自己的生死。
你做错一个决定,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无数的家庭为此支离破碎。
现在,你还觉得对申公伯言的处罚过了吗?”
章骜内心惊惧,以前他觉得各个国家的君主王侯称孤道寡,只是显示自己与众不同,没想到一旦身居高位,真的就成了孤家寡
人。
“想什么呢?”
子车甲看章骜愣在原地,出声询问。
“弟子在想,当权者内心如此孤独,又要面对身边最亲近人的不理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争权夺利呢?”
章骜疑惑地问道。
“有些答案,你需要自己去寻找。”
子车甲并没有回答章骜的问题,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一天,让你执掌墨家,你会愿意吗?”
过了许久之后,子车甲突然开口问道。
章骜闻言,一时错愕,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子车甲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墨童论剑总会决赛还有十余日就开始了,你已经连夺两魁,决赛的参赛人数会少很多,虽只有百余名墨童,但可都是各个区域真正的精英。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连中三魁?”
章骜苦笑一下,本来先生说混个八强,赚点墨清积分就可以了,现在又要三连夺魁,这他可真没有把握。
“先生,弟子能连中两魁已经是先生教导之功,更兼彭师伯点化之劳,怎敢再奢求总魁?”
子车甲微微皱眉,想了一下,突然语出惊人:
“对啊,我们两位长老悉心教导出来的弟子,连中三魁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你怎么就那么没有信心啊?
不如我也作弊,暗中出手,将那张若刷下去,你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