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微一踌躇,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进外堂,在房门外朗声道:“臣吴应熊在此督率众人救火,保护公主。现下火头向这边烧来,请公主移驾,以策万全。”隔了一会,只听得房内一个娇柔的声音“嗯”了一声。
吴应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其余人等都候在屋外。过了良久,始终不闻房中有何动静。又过一会,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脸边嘴角,均含笑意。只有向言心中大有醋意,虽然知道吴应熊此时着急找陈圆圆,这会儿未必有心情跟建宁公主亲热,但建宁公主做事常出人意料,会不会自行去跟吴应熊亲热,那也难说得很。
突然之间,听得建宁公主尖声叫道:“大胆无礼!你……你……不可这样,快出去。”屋外众人相顾而嘻。向言忽然记起吴应熊似乎就是在此时被建宁公主阉掉的,顿时心中为吴应熊默哀了三秒。
只听得建宁公主又叫:“你……你不能,不能脱我衣服,滚出去,啊呦,救命,救命!这人非礼我哪!他非礼我。救命,救命!”众人都忍不住好笑,有几人甚至笑出声来。御前侍卫都看向瑞栋。瑞栋问向言道:“向公公,你看我们要不要进去保护公主?”
虽说向言心知吴应熊此时多半已遭了建宁公主毒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是吴应熊非礼建宁公主呢?向言又不愿用建宁公主作赌。
向言道:“我们奉皇命差遣,就是来保护公主的,我们应当对公主尽忠,其他人就顾不得了。再说公主若是受了委屈,那我们就是有亏职守。公主未必会拿小王爷怎么样,但谁知道她会不会迁怒于我们,拿我们出气?”瑞栋大声叫道:“小王爷,请你快快出来,不可得罪了公主。”
公主突然大叫:“救命!”声音凄厉之极。向言大吃一惊,手一挥,叫道:“闹出大事来了。”抢步入屋。瑞栋带着几名御前侍卫和王府家将跟了进去。
只见寝室房门敞开,建宁公主缩在床角,身上罩了锦被,一双雪白的大腿露在被外,双臂裸露,显然全身未穿衣衫。吴应熊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下身全是鲜血,手里握着一柄短刀。
众人见了这等情形,都惊得呆了。向言则暗暗发笑,心中喜道:“公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的将吴应熊这小子给阉了。原著中建宁公主因为韦小宝而阉了吴应熊,如今我代替韦小宝来云南,建宁公主还是阉了吴应熊。看来这建宁公主就注定是吴应熊命中的克星。”
王府家将忙去查看吴应熊的死活,一探鼻息,尚有呼吸,心脏也在跳动,只是晕了过去。建宁公主哭道:“这人……这人对我无礼……他是谁?小向子,快快抓了他去杀了。”向言道:“他便是额驸吴应熊。”公主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剥光了我衣服,自己又脱了衣服,他非礼我……这恶徒,快把他杀了。”
一众御前均感愤怒,王府家将却个个神色尴尬。突然之间,一名王府家将叫了起来:“世子……世子的下身……下身……”众人朝吴应熊下身看去,只见鲜血还在不断涌出显然是受了伤。众家将都惊慌起来,身上携有刀伤药的,忙取出给他敷上。
瑞栋喝道:“吴应熊对公主无礼,犯下大不敬之罪。先将他扣押起来,待奏明皇上后再治罪。”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将他拉起。王府家将也不敢抗拒。一名家将躬身道:“请瑞总管、向公公开恩。世子受了伤,请瑞总管、向公公允许世子回府医治。我们王爷必感大德。世子确有万分不是,还请公主宽宏大量,瑞总管、向公公多多担待。”瑞栋板起了脸,说道:“这等大罪,我们可不敢欺瞒皇上,有谁担待得起?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说,大伙拥在公主卧房之中,算什么样子?哪有这等规矩?”
众家将喏喏连声,扶着吴应熊退出,瑞栋和众侍卫也都退出,只剩下建宁公主和向言二人。建宁公主忽然微笑,朝向言招招手。向言走到床前,建宁公主搂住他肩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阉割了他。”向言问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建宁公主在向言耳边吹了口气,低声笑道:“我让他闩好门,假装要递门闩给他,趁他接门闩时,一门闩打在他头上,当场就将他打晕了,在脱光他的衣服,又割了他的讨厌东西。从今以后,他就只能做太监,不能做我丈夫了。”向言又是欢喜,又是好笑,说道:“你大胆胡闹,这祸可闯得不小。”建宁公主道:“闯什么祸了?我这可是一心一意为了你。我就算嫁了他,也只是假夫妻,总而言之,不会让你戴绿帽做乌龟。”
向言大为感动,说道:“我能得到你的真心,真是三生有幸。”建宁公主得意的道:“你知道就好。另外强奸无礼什么的都是假的。不过我大叫大嚷,你们在外边都听到了,是不是?”向言点了点头。建宁公主微笑道:“这样一来,我们还怕他什么?就算吴三桂生气,也知道是自己儿子不好。”
向言道:“好,你一口咬定,是他强奸你,拿了刀子逼你。你拼命抗拒,伸手推他。他手里拿着刀子,又脱光了衣服,就这样一推一挥,自己割了去。”建宁公主埋首锦被,吃吃而笑,低声道:“对啦,就这样说,是他自己割了的。”向言又唉声叹气,道:“只是等吴应熊醒后,他肯定会向吴三桂哭诉。你说吴三桂是相信他儿子还是相信外人?公主,我们还是回京城吧!回京了就什么都不怕了。”